夫妇二人还想要说些什么,“爹娘,再不吃就凉了,我们一会儿还要赶路。”汤月华提前说了一句。
他们看了对方一眼,知道这孩子的意思,就没有再说话,两人将碗里的几只馄饨吃了,再吃了些烙饼,就准备起身出发了。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吧,等我们当家的回来就有药钱了。”妇人恳求着里面的人。
“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你家孩子这病我们老爷没法儿治,赶紧地抱着孩子上县城去看看,说不定还来得及!”一个药童一脸无奈地说着。
妇人抱着孩子在药铺的门口跪下,朝着里面拼命磕头,“先救救我的孩子吧,药钱和诊费我一定会付的,我们家孩子就是受了风寒。”
周围的百姓都站在不远处,看着不停磕头的妇人,指指点点地说些话,但是并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这年头要是家里有人生病,诊费和药钱就能将一个家庭压垮。
听这妇人的话,家里男人还不在家,谁也不敢上前淌这趟浑水。
“你家孩子烧的太厉害了,还有其他的病症,都说了让你们都县里找大夫,指不定还有救,怕了你了,这里有十文钱,你拿着雇辆车到县里去吧。”药童肉疼地拿出十文铜板放在孩子的包被里。
“这位娘子,要不你和我们一起雇辆牛车到县上去吧。”自己的娘亲看着妇人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可怜,都是当娘的,孩子就是心头肉,想着他们刚好要到福宁县去,要不就捎带上她。
自家爹爹赶忙去车马行那边租了一辆驴车过来,“咱们赶紧些,赶到县城时间应该还不晚。”
“这位娘子,赶紧抱着孩子上车吧。”周围的人纷纷劝着还跪在地上的人
妇人顿时清醒过来,“去县上,我们去县上。”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又道了句谢。
一行人,自己的爹娘在坐在外面的板上,她,妇人以及孩子则一起在车厢里,当然还有他们带来的东西。
可能是因为驴车的速度有些快,一路上又颠簸得很,孩子的喘息声开始有些急了,难受地哭着,哭声就像是小奶猫似的,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眼看着就要接不上气了。
似乎被那层包被紧紧裹着的人,并不是那个孩子,而是自己,不管了。原本还不想多管闲事来着。
“把孩子的包被打开。”汤月华忍不住地出声了。
“我说把孩子的额包被打开。如果你不想孩子死的话。”她冷静的声音从幂篱下传来。
孩子死三个字,就像是戳到了妇人的肺管子了,注视着孩子的妇人,立马将头抬起来,有些恶狠狠地看着自己,随即又想到自己正搭着他们雇来的车辆,不得不忍住怒气,蜡黄的脸上因为怒火而出现了不自然得到红晕。
妇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就将头偏向一侧,看样子是不想要和自己对视,不打算和自己这个小孩子计较些什么。
“你家孩子高热到这个地步,同你的关系很大,不相信是吧?你再不解开包被,不出一刻钟你家孩子马上就会全身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