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德这个死法,是人都明白是中毒了。
“是谁下的毒?”刘云生有些懵,就算是有人要死,也不能就这么死在他的面前啊,他回去很难交差啊,他可不想跟任何人命牵扯上关系。
“不是你吗?”一直安静的陆之安突然开口,“李太守乃地方官员,平日里都好好的,怎么你一来就要对人家喊打喊杀,前一句要关进大牢,后一句人家就被毒死了,这是不是太巧合了?”
刘云生暴跳如雷,“陆之安,你是想陷害小爷?你以为就凭你一人的说辞,就能说是我下的毒?”
刘云生冲着身后招了招手,“将这几位私盐贩子全部就地正法。”一不做二不休,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自己小命也会完。
顾长卿冷笑,“刘公子和我们想到一起去了。”说罢,他侧了侧身子,貌似恭敬实则有些戏谑地喊道:“韩将军,您还不打算出来主持正义吗?”
刘云生错愕。
只见韩启年带着两队士兵从暗处走了出来,有些无奈又好笑地看了一眼顾长卿,“就不能让我多看一会?”
顾长卿很给面子的摇了摇头,“将军若是再看下去,我们可能就要没命了。”
刘云生看着丰神俊朗的韩启年,一时间有些无措。
他可以对李成德颐指气使,但他不能如此对待韩启年,这可是手握重兵的戍边将军啊,谁敢挑战兵权啊。
“韩将军这是何意?”刘云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骑虎难下之际,若是能说动韩启年与自己一路,那可真是事半功倍。
岂料,韩启年耸了耸肩,看了眼地上死去的李成德,有些惋惜地说道:“刘公子与李太守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本将军自然是没兴趣。但李太守乃临州父母官,就这样死了,却是说不通的。所以……只能麻烦刘公子移步去衙门大牢转一圈,待末将请了朝廷的旨意后,再给公子赔罪。”
这话说得多好啊,这就是强行抓你入狱的委婉表达法啊。
“你放肆,你凭什么抓我,我可是刘贵妃的亲侄子。”刘云生还在叫嚣,韩启年的手下已经与他的侍卫打了起来,很快便是一边倒的局势。
“就凭我手握四十万大军、就凭我乃此地的戍边将军,我就可以抓你,不是吗?”
“你……”刘云生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惜韩启年没给他这个机会,一掌敲在了他的后脖颈处,直接将他敲晕带走。
一系列的操作看呆了楚玉等人。
韩家军训练有素地处理着现场的尸体,却唯独没人动那些私盐和银两。
韩启年瞟了一眼那些东西,最后将目光落在陆之安的身上,恭敬地拱了拱手,“见过世子。”
荣王爷就是武将出身,如今还是振国大将军的封号,他的儿子虽然只是世子,但在武将人的眼中,身份还是异常尊贵。
“韩将军客气了,我这次只是来游山玩水,却不想遇到了这种糟心的事。韩将军管理着一方安定,辛苦了,您有事就尽管忙,不用顾及我。”
韩启年挑了挑眉,对于陆之安的识时务很是喜欢。
随即,他又看向顾长卿,“顾公子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东西?”
顾长卿微微一笑,“江南军为国镇守家园实属不易,这些银两自然该充做军费。至于这些私盐……李太守与刘贵妃……一个监守自盗,一个知法犯法,如何处置,恐怕还要等圣上定夺,因此,这批私盐还是暂时封在府衙库房吧。”
韩启年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
“好,一切听从顾公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