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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臣要带上林清

最后林清只能让人将自己的案位移了过来。

因为她官位不够,案位自然不能同温澈相比,温澈用的是上好的烟墨沉木,触之细腻,闻之竹香,而且案板很大,桌案四角还雕刻着飞雀镂花,反观林清,案位一人手臂长,半只手臂宽,用的是普普通通的木料,是黄白色的木头,没有任何装饰。

如果林清不在中楼,所用的物件要比现在好上不少。

但是她现在进了中楼,一切从简,毕竟对外的理由是跟在温澈身边学习。

林清刚入大理寺,就与旁人不一样,本来就是个话题人物,现在温澈更是破例让五品寺正直接入中楼上值,所有大理寺的官员都对林清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不过这种态度也就几天,在发现并不是他们所想那样时,看待林清的看法也变了几分。

这不,那道青绿色的身影再一次经过,所有人没说什么,但是眼里多了许多轻视。

林清此刻正搬着一桶水,木桶大概高至小腿上一掌,林清力气不够,只装了半桶水,即使是这样,把它从院后运过来,还是让林清汗流不止,双臂脱力。

只能将桶放在地上,躲在屋檐下的阴凉处,暂时休息一会。

这几天温澈简直是在把她当做苦力在用,掌心勒的通红,胳膊酸痛,后背像压了坐山,紧紧的压下来,好像快给她压死了,往日板正的身形经过这几天都有些直不起来。

林清只休息了一会儿,稍微缓过来之后就咬着牙发力,双手拉着木桶,用全身的力量把它拽起来,脚步踉跄的朝着中楼走。

好不容易进了中楼,木桶放下的第一时间就掏出来帕子,擦着脸和脖子上的汗珠。

少年脸色晒得通红,汗即使已经被擦了下去,碎发依旧是贴在额角,看上去很是狼狈。

将水桶里面的水往盆里倒了些,端着盆气喘吁吁的上了三楼。

林清顶着大太阳来回运水,累的不行,三楼某人却云淡风轻的坐在案前处理卷宗,甚至还有几个冰盆在旁边,刚进来,就瞬间凉爽了不少。

林清看着那倒身影,不受控制的翻了翻眼睛,心中默念无视温澈,手拿着一块布,伸到水盆里面,拧干了之后开始擦拭着三楼的各个柜子和架子。

没错,这几天上值,她干的都是擦东西的活计。

朝廷堂堂的正五品官员,满身断案验尸之术,却要在这里打扫卫生……

林清是真不明白,皇上是怎么想的,能让温澈教导自己?

殿试之时,温澈给自己和祁川的都是下下等,就足以可见,温澈对自己有多不喜欢。

林清擦着木质的柜子,想到殿试,眼神往温澈那边看了一眼。

难不成皇上是在磨炼自己的意志?

擦完了这处,林清再次拧干净布,换了一处开始擦。

她这些日子,每日都在大理寺累的半死,回府之后倒头便睡,成日疲惫困倦不已,不止在大理寺碰不到案子,回了府中,也没有时间去研读此类书籍,久而久之,自己对查案一事生疏了怎么办?

林清想着这些,手下动作加快,等把柜子都擦过一遍,水盆端到楼下去,整理好自己衣衫和头发,定了定神,重新回到三楼。

她直接走到温澈面前,直直的看着他。

温澈感受到视线,身子不动,眼皮子微微抬起和林清对视。

“有事?”

“大人,下官上值已经有四日了。”

温澈不说话,挑了挑眉,似乎是等着林清下一句话。

“之前大人说让下官跟在大人身边学习断案律法,但是这些日子我都是在干侍从的活,大人何时教我?”

林清根本就不需要温澈的教导,但是不过这一关,断案权又怎么能回到自己手里?

“我很忙,你在我身边看我行事,自己悟。”

林清:“……”

“至于你这几日干的活,我看你身子太弱,正好练练体质。”

林清假笑道:“那可真是谢谢大人了呢。”

温澈:“不用。”

两人气氛正微妙之时,飞因突然走进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凝结的气氛。

他进来时路过林清,看了他一眼,紧接着拱手行礼。

“主子,安阳郡王方才进宫,说他要去往各地巡逻贪官污吏,非要皇上同意。”

飞因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继续道,“听说安阳郡王是看多了话本子,所以才有了这个想法,他在皇上面前拿着相关史书话本子喋喋不休,最后还以住所相逼,要是皇上不同意,他就回安阳,不在京城住了。”

本来安阳郡王就不该留在京城,是皇上过于疼爱舍不得,这才将他骗来京城留了下来,要是他住在封地,想出去各地游山玩水岂不是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

这件事情上,确实是皇上理亏。

“皇上同意了?”

“是,皇上耐不过安阳郡王软磨硬泡,最后松了口。”

温澈点点头,“走了也清净,我知道了。”

要说满京城唯一一个让温澈头大的人,就是安阳郡王祁川。

以温家的权势地位和对皇上的忠心,没有几个人会不知死活的招惹温澈,偏偏这个祁川,于这两方面简直是温澈的克星。

因为郡王身份和他娘亲的死,温澈都不能伤了祁川,最厌烦对上祁川没脸没皮又没理的言论,得知祁川要离京,饶是温澈冷然的性子,心下也是轻松了不少。

见飞因杵在原地不动弹,温澈皱眉,“还有事?”

飞因突然跪下来,头死死的垂着。

“皇上是同意了安阳郡王去各地巡查,但是……但是……皇上说,必须要主子跟着……才,才放心……”

温澈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整个空间静默了一刻之后,他突然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迅速出去。

飞因感受到自家主子的怒气,缩着身体赶紧三步并两步的跟上。

林清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眼睛转了转,把刚才飞因说的话想了一遍,唇角微微勾起。

温澈这是要走了?出京城?

以林清对这些人的了解,就算温澈亲自去,恐怕也没什么用。

祁川其人,林清这一年也经常与之打交道,他看似漫不经心,但是一旦有什么事认准了,就肯定要去办。

就像这次,估计是要以去各地巡逻为借口,观赏各地风景习俗,出去游玩才是真。

那温澈跟着祁川,没个一年半载的,应该回不来吧?

林清心情大好,悠闲自在的坐下来,看着架子上面的卷宗。

人都要走了,还能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