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你,你凭什么要赶我大哥一家出府?你这是容不下我大哥一家?还是容不下我?”宁氏不理柳氏的话,只一副愤恨的样子质问道。。
“到底是谁容不下谁?”柳氏狠狠的瞪着宁氏:“我和忧儿回京城才多久,又出了多少事儿?便是忧儿的性命都差点儿被你那个好女儿谋害了去,上次府中传忧儿的流言,这此的强租铺子,你敢说不是你背后撺掇指使的?哦,对了,还有忧儿的那次落水,我都怀疑是不是有你们二房的影子在里面。”
“你……”宁氏顿了一下,咬牙道:“你少血口喷人,我承认,彤儿是不小心撞了二丫头,可彤儿也不是故意的,其他的都是没影儿的事儿,你有什么证据?便是这次我大哥他们要租你的嫁妆铺子,我也是不知情的,可是,我大哥他们也是为了我好,想要给我撑腰罢了,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是我们容不下你们了?”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柳氏冷笑一声:“既然你说我容不下你们,那好,咱们去寻母亲,就跟母亲说把这个家分了,既免得你找上门来说我不容人,也省得我成日里提心吊胆的,既担心忧儿被人坏了名声害了性命,又忧心我的嫁妆被人惦记!”
“你……”宁氏见柳氏直接说到了分家,顿时心里一惊,心中心思一转,便放低了声音抹起了眼泪:“大嫂,好好的,做什么说分家,如今母亲尚在,怎么能叫母亲伤心忧虑?我今日来也不是责怪你,实在是看到我大哥一家要被赶出去,一时心疼了才来寻你要个说法的,再说了,我帮着你操持了这府里十几年,如今你回来了,就想着将我们一家子赶出去吗?那我岂不是比窦娥还冤?”
说着,便捂着嘴呜呜的哭了起来!
宁氏的做派,让柳氏和元梓忧都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儿。
“行啊,你要说法!”柳氏冷哼道:“咱们去寻母亲,正好商量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算了,我大哥他们也有错,大家扯平了,大嫂,我就先回了!”
说完,不等柳氏说话,便带着忍冬匆匆离开!
“哼!”柳氏粉面含霜,望着宁氏匆匆离开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一眼,高声吩咐院子里的婆子丫鬟们:“快打水把院子里的地洗一洗,省得弄脏了院子!”
还没走远的宁氏闻言,不由的停住脚步,暗自咬了咬牙什么也没说,便甩手离开了。
寿松堂里,元老夫人问着芍药:“老二媳妇离开柳风苑了?”
“是,老太太!”芍药轻声应道。
“这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元老夫人叹了口气:“竟是想不到,老大媳妇还有了分家的心思!”
白嬷嬷和芍药听了都没应声。
“雷儿在哪儿呢?”想到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元老夫人又不由的叹了口气。
“回老太太,二老爷应该在烟姨娘的屋子里呢!”芍药便应道。
“这个孽障,倒是躲清闲躲得利落!”元老夫人心中薄怒:“去,把那孽障给我喊来,这边都快翻了天了,他倒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