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柳氏抬头看向元岐风:“如今你也回京了,咱们和二弟一家便住在了一处,以前还好,两边住着没有什么摩擦,倒是相安无事,如今住在了一起,日子久了,只怕终究会生出嫌隙,我想着,便让二弟一家搬回他们的宅邸吧,这样,大家处着也自在些!”
元岐风的浓眉皱了起来:“云儿,你的意思是……要分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想的。”
柳氏便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跟元岐风说了一遍。
元岐风听得瞪圆了眼睛,这才几个月,他放在手里如珠似宝的闺女,竟然连着出事,若说是巧合,打死他也不信。
元岐风牙齿咬得咯咯响,一拳便砸在了桌几上,震碎了茶盏,茶盏中的茶水淌了一桌。
“风哥!”柳氏看着元岐风手关节处红了一片,便不由的心疼,忙让碧霜收拾了桌几又取来了伤药:“怪我,我不该这么急着跟你说的。”
“不碍的,不过小伤罢了,云儿,你若是迟些告诉我,我才要生气!”元岐风便叹道:“我的妻女,在我自己的府邸中,竟是受了如此欺负,是我的无能!”
“风哥!”
“云儿,你要说什么我清楚,放心,事情都交给我。”元岐风柔声对柳氏说道。
“可是,母亲那里!”柳氏咬了咬嘴唇:“我一时气急,跟母亲对了几句嘴。”
“母亲偏心二弟,我一向知道!”元岐风便说道:“倒也怪不得母亲,毕竟这么些年来,咱们远在边疆,都是二弟承欢膝下,母亲偏心二弟也是应该的,只是,若是因此让我的妻女受了委屈,我却是不应的。”
“风哥,我以为……”柳氏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本来以为要多费几番口舌,毕竟她可是知道的,元老夫人在元岐风心底有多重,这些年没能承欢膝下,元岐风心中到底对元老夫人有着愧疚。
“云儿,我虽是粗人,但也明白事理。”元岐风便笑着对柳氏说道:“我敬重母亲,但不代表可以放任妻女受尽委屈,明白吗?”
“嗯!”
与柳风苑的温情脉脉不同,此时的紫华院却是一片冷凝。
元岐雷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冷着脸的宁氏:“你到底要如何?我这都来了,你还冷着个脸,你若再这样,我便回了。”
“回?”宁氏一扭头瞪着元岐雷:“回你那个狐媚子身边儿去?”
“怎么说话呢!”元岐雷便不快道:“如今沉烟也是良妾,休要胡说。”
“哼,良妾!”宁氏冷哼道:“我怎么没见那个良妾来我这个主母面前立规矩呢?”
“咳咳!”元岐雷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之前不是沉烟伤了头嘛,总要休养才好!”
“哼!”
“好了,好了,等回头我让她来立规矩就是了!”元岐雷不耐烦的说道。
“你只念着那个狐媚子?”宁氏越说越气:“我这边就不说了,我且问你,这些日子,你关心过彤儿吗?彤儿受了多大的委屈,你不知道?”
“什么委屈?”元岐雷便说道:“彤儿犯了错,母亲不过小惩大诫罢了,彤儿知错就改便好了!”
“你!”宁氏气结:“你就不会关心关心彤儿,她可是你唯一的女儿!”
“你还说!”元岐雷也怒道:“我到现在都没个儿子,你还好意思说!”
“你这是怪我了?”
“不怪你怪谁?”
……
忍冬立在院子的阴影处,面无表情,悄无声息的就出了紫华院!
一个无人的院落里,忍冬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别在后面挑唆,我自有我的打算。”
“哼,这么多年了,你倒是打算出个一二三来啊!”那人冷哼了一声。
“反正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便是!”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