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宁氏一个不察,便被扑在了地上。
扑到宁氏的,正是范氏!
范氏骑在宁氏身上,不管不顾的抓挠起来:“你个满肚子坏心眼的贱蹄子,若不是你,我能跑到这里来?是你说的,只要我咬死了波儿和元二姑娘有什么首尾,元二姑娘肯定会嫁给波儿的,你还说做官的都要脸面,为了名声,元二姑娘不嫁也得嫁,还说元二姑娘嫁给我们波儿,肯定会带来一笔不菲的嫁妆,以后我们就衣食无忧了!”
“老娘是被那富贵迷了眼,瞎了心,才跑过来闹了这一番,亏老娘刚才还替你遮掩,想不到你竟是推得一干二净,把事情都推到老娘身上来了,我告诉你,宁月华,咱俩就是那一根儿绳上的蚂蚱,我跑不了,你也甭想好!”
“啊!”宁氏被范氏挠的生疼,范氏的那番话更是让她心惊胆战,便也朝着范氏的脸挠了过去,一边抓挠一边便喊道:“范金娥,你胡乱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怂恿你们了,谁看见了?这青天白日的,你就往我身上倒屎盆子,你怎么不上天呢?自己惹了事自己承担,凭什么牵连我……啊……好疼,范金娥,你起来,你给我起开,宁春华,你死了不成,就这么看你老婆打你亲妹子?”
宁春华捂着还在流血的手指头,在一旁恨恨的说道:“打得好,我们可是被你骗得好惨,什么不敢伤我们性命,我刚才可是差点儿被捅了心窝子啊,你还好意思说是我亲妹子,有你这么坑自己亲哥哥的吗?打,使劲儿打,金娥,狠狠得打,我没有这样的妹子!”
“你……啊……”宁氏被宁春华的话气了个仰倒。
听了宁春华的话,范氏更起劲儿了,下手更是狠厉,挠得宁氏满脸的血棱子,还渗出丝丝的血珠子来。
“啊……忍冬,忍冬!”宁氏打不过范氏,不住的喊着忍冬,想让忍冬帮自己把范氏给拉开。
忍冬本来想要上前将宁氏救下来的,却是被屏山给拦住了,忍冬不敢暴露身份,便只得被屏山拦在一旁,看着宁氏被范氏撕扯。
一时间,屋子里除了宁氏的呼痛声和范氏的叫骂声,没有人说话,都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霍隰飞才淡淡的吩咐屏山:“把她们分开。”
“是!”
屏山应了一声,上前轻松几下,便将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给分开了去。
范氏发钗凌乱,如同斗胜的公鸡一般,得意的看着宁氏。
待看到霍隰飞冰冷的目光,便又唯唯诺诺的退到宁春华的身边,本来有些痴迷的看着霍隰飞的宁绍珍,也被霍隰飞冷冷的目光吓得不敢抬头,躲在了范氏身后。
霍隰飞这才收回了目光,在元岐风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元岐风便轻轻的点了点头。
宁氏便凄惨得多了,脸上和脖子上,数不清的抓痕血印子,发钗更是被范氏给抓得如乱糟糟的鸡窝一般,衣服底下被范氏暗地里掐的拧的就更不用说了,生疼得厉害。
好一会儿,宁氏才缓了过来,指着元岐雷的鼻子就是一阵怒骂:“姓元的,你这个孬种,你老婆被人打成这样,你连屁都不放,你是不是个男人?你个没种的阉子!”
自己的小儿子被宁氏这么指着鼻子骂,元老夫人哪里忍得了,顺手就把手边的茶盏砸在了宁氏的头上。
“啊!”
宁氏捂着额角,一道血丝便流了下来,宁氏眼中泛着怒火,狠狠的瞪着元老夫人。
元老夫人拍着桌子恨道:“我原道你是个好的,虽是有些小心思,到底还算良善,可是我老婆子瞎了眼,竟是看错了人,想不到你竟是如此恨毒无耻的妇人,二丫头那是你嫡亲的侄女儿,你也这么去害,你到底是不是人?”
“呸!”宁氏咬死了不承认:“我害什么了?我哥哥嫂子因为儿子被人绑去伤了脑子,就赖在了我的身上,如今更是变本加厉的陷害我,你们就信了?你们说我害二丫头,你们有证据吗?我这冤枉又找谁说去?我还是你们元家正儿八经的儿媳妇呢,你们元家就这么看着我被冤枉?就不怕说出去,外面那些人戳断你们元家的脊梁骨?”
“你……”元老夫人颤着手指着宁氏,只觉得心口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