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还说,你倒是来得巧!”太后微笑着对宣皇后说道。
“母后,”宣皇后笑道:“臣妾可不是来得巧,是特意过来见见元二姑娘的,这可是受人所托呢。”
说着,便看了看元梓忧,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元梓忧忙恭敬的低了头。
“哦?”太后好奇的挑了挑眉:“受人所托?”
“是啊。”宣皇后爽朗的笑了笑说道:“是那宣世子,得知元二姑娘进了宫,便拜托了臣妾的弟弟,又托臣妾看顾一二罢了,这不,一听到元二姑娘在您这里,臣妾就忙着跑来了,再说了,吃了寻香斋那么久的点心,自是想见见开了这寻香斋的人,今儿啊,臣妾也算是沾了母后的光了。”
“你倒是会哄我!”太后摇头笑着,虚点了点皇后说道:“你就说你,从我这里哄了多少点心去?”
“那是太后心疼臣妾罢了!”皇后笑吟吟的说道。
“贫嘴!”太后抿嘴笑了笑,又说道:“只是,这元家二丫头来了我这里,那霍家小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还怕我吃了这丫头不成?”
临阳郡主便抿唇笑道:“太后,只怕霍世子不放心的不是您这里,而是这宫里其他的地方呢。”
“哦,怎么说?”太后好奇的问道。
元梓忧站在一旁没有出声,面前的三个人都是皇亲贵胄,他们三个说话,自是没有她说话的余地,听了临阳郡主的话,她心念一动,自是知道临阳郡主要说什么,若是太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即便不会刻意护着,只在有事情的时候偏帮一下,那她在宫中的时候,说不得便能有了一层保障,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儿。
刚才昭妃娘娘对她的敌意,她可是感受得一清二楚,她头次进宫,又与昭妃娘娘素无渊源,那敌意自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必有起源。
而她在宫里又得罪了谁,想一想便明白了。
元梓忧心底暗暗叹息,这皇宫大内还真是个是非之地,还是要少来为妙。
这边临阳郡主已经将之前的流言事件,与太后说了一遍。
太后听后叹息了一声:“想不到刘家那小女娃小小的年纪,倒是如此恨毒的心思,哼,只怕都是与她姑母学的,还真不愧是一家人。”
说着,又对宣皇后说道:“我不好多说,你是这后宫之主,平日里也要训诫着一些才是,少弄些枕边风、幺蛾子出来,平白的坏了皇上的圣明。”
宣皇后忙应了。
又说了会儿子话,临阳郡主和元梓忧便随着宣皇后拜别了太后,出了永寿宫。
待到几人走了,太后便斜靠在了贵妃榻上,面色有些严肃:“皇上也太糊涂了些,不问青红皂白便传了口谕,如今出了人命,岂不是多少都会寒了臣子们的心?”
“太后!”素音给太后轻轻的捶着腿,说道:“奴婢倒听闻贵妃娘娘如今被皇上饬令待在永芙宫里,不得出来呢。”
“哼!”太后冷哼了一声:“那也是自找的,给皇上吹枕边风,也不怕把自己给吹飞了,一个凭着下三滥手段进宫的狐媚子,也配个‘永’字?皇上当初也是糊涂了!”
素音不敢接这个话茬儿,只笑着说道:“太后也莫要动怒,静心养身才是正经,便是如何,这宫里也没有人能越过您去,何苦生那劳什子气呢?”
“唉,罢了,哀家也生不起这个气,随他去吧,他如今是皇帝,九五之尊,再不是当年粘在哀家身边的那个乖顺的孩儿了!”太后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不管了!”
“太后,奴婢给您沏杯茶来,您喝一些便休息一下吧!”素音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