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梅撵起长袖。
“大家都看到了我手臂上这条长长的伤疤,就是用铁丝线刮的。”
“胡说,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滑倒,不小心刮到。”黄秋兰大声说,“陈红梅,你别睁眼说瞎话。”
对于陈红梅手臂的这个伤确实不是他们有意的,当时只是推了一下,没想到后面有条铁丝。
当时刮了很长很大的口,流了很多血,可黄秋兰他们根本没有管,任由血直流,还想着要是这样,人死了就好。
陈红梅朝黄秋兰一步一步走过去,手中的鸡毛掸子轻敲打着自己的手掌心。
站在黄秋兰面前,似笑非笑的说:“我有没有胡说,你们心里清楚。”
声音大,离人又近,黄秋兰吓得身子往后一缩。
她真怕陈红梅手中的鸡毛掸子朝她打过来。
在小卖部打的两巴掌,脸还在红肿,知道人家的狠,能不怕吗。
陈红梅接着说:“当时是这样,我让阿姆把我爹娘的赔偿金拿一点出来给智文看病,不仅不给还推我,划伤,流了很多血也不想救,就想让我死了。”
这些,像电影倒带在陈红梅的脑海中闪着。
她替原主难过,眼睛红红的,声音哽咽。
“我福大命大,没有死,活得好好的,是我爹娘在天之灵保佑,今天让我找你们讨要赔偿金。”
最后一句说得特重,特大声。
“赔偿金的事,找你大伯,我们不知道。”
黄秋兰心一横,把一切都推给了陈海水。
陈海水昨天晚上听到厂里出事,立即骑摩托车赶回市里。
黄秋兰留在村里是为了修理陈红梅,顺便给李建民施加压力,让他在市里一定要帮忙处理好他们厂的事,否则就让陈红梅他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