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自己太蠢,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所骗,也哭自己的悲哀。
陈宝珠随她娘回市里的家,刚进家门,喊了一声“爹”。
下一秒,啪的一声。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清晰地在客厅响起。
陈宝珠的脸颊立即出现血红的巴掌印,看上去触目惊心。
黄秋兰大声吼,“海水,你干什么打宝珠?”
陈海水手指指着陈宝珠,颤抖的说:“都是她,都是这混账东西惹的祸。”
“爹……”
陈宝珠手捂着被打的脸,正要说话,立即被打断。
“你还有脸说话,闭嘴吧!”
一个穿着时尚却满脸胡子看上去非常邋遢的年轻男子走过来咬牙切齿的说,那愤怒的眼神恨不得杀了陈宝珠。
他是陈宝珠的哥哥,史玉香的丈夫陈智忠。
黄秋兰再也看不下去,大吼,“够了,你们父子俩这是干什么,凭什么都怪宝珠,我平时怎么跟你们说的,不要让工人在厂里赌博,你们就是不听,怪谁!”
“娘,你还在帮她说话,宝珠就是你惯坏的。”
陈智忠依旧是咬牙切齿,字字从牙缝里出来,犹如有深仇大恨。
黄秋兰勃然大怒,“陈智忠,你说什么混账话,明明是陈红梅先去惹她的,有种,你回去跟人家拼了。”
“够了!”
陈海水厉喝,怒气的吼声在整个客厅上空回荡,其他人纷纷闭上了嘴。
他手指颤抖指着黄秋兰,“都是你惯着宝珠,现在好了,我们厂被封。”
“被封?怎么可能?”黄秋兰大叫。
她惊慌失措看着丈夫,对方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转看向儿子,他咬牙切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