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形又出现在她面前,一脸担忧和急切道:“别上当,孟殷说的那种术我从未听闻,突然冒出这么个解释,太过荒谬。这种人再留在教中,教迟早有大危险,你还是尽快告诉教主对付他吧!一定要尽快告诉教主,不然就来不及了!”
沈离诀猛然坐起,已无笛声,她瞪着双眼喘着气,冷汗直冒,丈夫出轨和别的女人做那些事的一幕再次闪现在脑海,挥之不去,想到丈夫说他是失控做了蠢事,心已结成了疙瘩,满腹怨气膨胀……
他并未解释清为何会做出那种事,而我看到的分明是他主动,他平时就表里不一令人难琢磨透,或许我看到的,也并非真正的他……这样想着的她,心已结成冰。
找水攸魂的路上,她慌乱的心丝毫没底。
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加快了步子,最后跑了起来。大量的泪水溢出,转眼脸颊湿了一片。
乌云散尽,天边升起了启明星,清冷的月光照在孟殷神情销魂的脸颊上。
清梦吃力地蹲下,身上冷汗直冒,本想将曲子吹得更久一点,却没想到耗费法术之余,他还像抽去精力,需要好好休息一天缓过来。
春.梦因曲子忽停散去,孟殷缓缓睁开眼,他又不禁想起那笛声,想到娘子有危险,忙起身四处寻找娘子。
天微亮,沈离诀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拼尽全力敲响门:“阿玄!……阿玄!……”
齐玄玉向来睡眠浅,听到敲门声便醒,那有气无力却在撕心裂肺的叫门声令她心头一紧,未穿外衣的她也顾不上太多,忙奔上去开门,想着沈离诀也是女子,这样没关系。
门开时,沈离诀一脸慌张地走进来,气喘吁吁又尽力吐字清晰道:“赵似与除妖世家的人有染!”
“什么?!”齐玄玉听后瞪大双眼,心头一震。
不料一再熟悉不过的男声突然响起:“此言未必。”
齐玄玉一慌,只见水攸魂已走进屋子,直勾勾地看着她。
未穿外衣的她脸瞬间烧到了耳根,忙穿起外衣,眼神秒杀水攸魂:不愧是修道的,淡定自若,毫无所动,居然不知把头转过去。
心里正吐槽到这里,不料水攸魂看向她的眼神忽变,那一瞬忙转身回避。
齐玄玉整个人无语了:这方面不敏感?跟孟殷还真是两个极端,不愧一个道士,一个王爷。
“你怎么会知阿离会来这里?”齐玄玉不想耽搁时间,一边穿衣一边问道。
背过身的水攸魂思量一番,眼神愈发复杂,欲言又止,又终开口:“因为风神看到了沈离诀与孟殷发生的一切,一到雨天,我这双眼便能看见那天诸神在凡间所见的一切。”
听到这话时,刚穿好外衣的齐玄玉心底一怔,双眼直直瞪着他:“你到底是水攸魂还是河神?你可以转过来了。”
不料水攸魂转身后,突然走到她床边坐下,脸突然凑近她,露出了很淡的笑容,声音多了分温柔:“在蜀山的那些事,我都不曾忘记,还有我在符中所看到的,你的一些过去……”
他晶莹的眸子总像还想说更多的话,对上那眸子的瞬间,她莫名红了脸,心一阵慌乱,又忙问道:“对了,刚才,你说,此言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