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唐安在内的五人,则是感觉每一面镜子悬浮在空,散发出浓郁的诡异。
一道鬼影在窗户前。
它在一团漆黑中,显得格外明净的镜子后,仿佛千百年光阴洗刷下依旧沉默的挺立,凝视着镜子的对面。
紫睛道人掌心抹过眼睛,锐意的双目中,紫光一闪而过。
他看破虚实,直奔而去。
却是手脚齐粗硬,攻得再猛烈,也奈何不了鬼力充斥的镜子,一狠心,咬破指腹,虚虚抹过,双眼紫光大盛,冲破了镜面的束缚。
而另一面的白葫道人拔出腰间的黄葫芦,口中念咒。
念念有词中,强大的吸力从葫芦中蔓延出来,一丝丝的鬼力被吞噬,一道愤怒的尖叫中,镜子破碎。
另一面的冬凝手腕一抖,一整串的念珠扩散开,将黑暗冲散的一丝不剩,一道鬼影飞掠而过,尖锐利爪刺破时,她整个人散开。
唐安已是离开别墅,身后是一整串的人排成一团,连蹦带跳的紧跟着她。
细看双目无神,还陷入在幻境中。
就在这时,别墅大门被冲开,冬凝为首,另三人几乎不分前后。
抽空看了一眼没有自保之力的普通人给带了出来,都是松了一口气,牵扯到人命,他们罪过可就大了。
“这鬼魂在虚幻穿梭,即使击破也不过是分身之一,纵使整间屋子毁去,和这方祖地已经息息相关,只怕钱家等人也会有碍。”
众人一时只觉头大如斗。
冬凝掐着指尖,口中若有若无的念叨。
唐安顺着她的目光,饶有兴致的冲她呵呵一笑,在对方似不敢确定中,拔腿就去。
“抄了它的老巢,逼它现身,这阴魂好似没有杀意,身上也没有血孽,既于此地多年,与钱家定是有渊源,逼其出来一问。”
唐安在通往祠堂的道中停下,而后方向一转,径往左方走去。
就见那有一棵古树,此时却是堆放些工具,一副要将这棵古树屋挖掉填平的架势。
唐安止步看向安钱先生。
钱先生福至心灵,大惊失色的问道:“就是这给坏事的?”
唐安没有回应,上前一掌横拍在树身上,枝繁叶茂的古树嚯嚯作响,而后浓密树荫下一道淡薄的阴影漂浮在空。
众人齐刷刷大叫一声,往后退去。
冬凝四人则是快速上前摆开阵势。
或许是知道这五人非是浪得虚名,骗钱的神棍。
鬼魂在静默片刻,声音仿佛在四面八方透着苍凉的道:“吾不曾作孽,尔等可将我视为此地祖灵。”
众人松了口气,而唐安看着对方周身散发出淡淡的白光,漂浮到阳光下也没有受损的姿势。
“你受过伤?”她肯定的说道。
自称为祖灵的阴魂,目光落到她身上,没有否认。
钱家主在儿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去。
“你之前是将我们当做是伤你的人的同伙?”唐安再问道。
祖灵点头,对着钱先生,声音幽凉,“不可挖了此树,那是此地命脉支柱,一年前你所请来的风水先生身份有异,我被他打伤,不可通过托梦告知尔等。”
一个钱家青年壮着胆子,弱弱的问道:“不久前的柳大师,你、您为什么不出来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