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们根据病情,重新制定了药方,熬制汤药。
病人们服下之后,效果甚微,一股极大的恐慌涌现在心头,随时爆发出来。
脑中传来祥风冷漠的声音:此次疫情来势汹汹,只凭这些庸医,若无高人,此次患病的人九死一生都算是好的。
李晴一惊,心底发沉:这么严重?都是人命,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祥风,你无所不能,知之甚广,定有办法帮助他们的,对吗?
祥风:这些人与你无关,即便救了他们,也无好处···
李晴:只要他们好了,有没有好处,又有什么关系?
祥风:我于你一个方子,配合羽毛空间中的何首乌等物,或可一试!
病人们的病情有所加重,心底的恐惧被放大,疑神疑鬼,深觉朝廷没安好心。
死去的人皆被悄无声息的拉出去,化为一堆灰烬,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节省良多,留在此处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要活着,身边有家人,有牵挂,不想等死!!
凝重压抑的氛围夹杂着病人身上的怪味,和汤药的苦涩,弥漫心头。
李晴等人不仅要照顾病人,也要打扫卫生,有时还会帮忙一起做饭。
李晴正想着如何将汤药煮出来,不知不觉放在病人的汤水中,但病人之间早已达成默契,相互沟通多日,只待时机成熟,便要一举逃出。
晚饭过后,病人们的脾气相对来说较为暴躁,连着疲倦两天,李晴得以轮休,表现良好,特被放假半天。
李晴拎着包袱,走出栅栏所做的大门时,身后传来一阵喧闹声,以及痛喊声。
周围的将士大感不妙,举着武器前去查看,有人冲出,当即去禀报上峰。
一群身着简单的病人们,有的手举木凳,有的拿碗,有的举着木棍,从各个营房中如成群出笼的鸟儿般,大举冲了出来。
接连有数名将士被打伤,倒在血泊中,病人们从他们的身上踩过,吐血不止,惨叫不断。
一处瞭望塔上,一位将士喊道:“不要再往前冲了,否则便放箭了!”
病人们如发狂的牛群,任你喊破喉咙也无用。
一声令下,羽箭如蝗,射在手无寸铁的病人身上,皆是一击毙命。
瞬间,在前方的病人倒下一片,身后的病人的脚步一滞,有的要踏着同伴的尸体跑过去,但下一刻同样像倒下的同伴一样倒下了,死不瞑目。
李晴瞪大双眼,一切的发生,不过是眨眼功夫,便有数十条人命陨落。
“不要射!不要跑!都回去!!”李晴高喊!
可周围的将士和病人根本就没有一个将李晴的话放进耳上,该射箭的射箭,该跑路还是跑路,似是耳旁风。
这是单一方面的较量,屠杀,病人毫无反手之力,却如发疯一般,死去再多的同伴,也要冲出这座地狱。
“不要再跑了!我可以治好你们每一个人,相信我!”
话声如雨落入河中,引起一丝涟漪,可很快消失了!
站在瞭望塔上的一个将领听到李晴的话,有些纳罕,更多的是不屑。便是王爷身边的神医,也无法保证会医治好每一个身患疫情的病人。
这个身穿粗布裙服的乡间小丫头凭何敢如此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