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的小助理给她带了她一贯喜欢吃的早餐。
温瑶从早上吃完这餐之后,就一直在化妆做造型。
皮肤一层一层的护理至上妆。
造型做的细致而漂亮。
整整一个上午之后,温瑶的新妆才终于大功告成。
雍容唯美的婚纱长长的垂落地面。
腰间是镶钻的轻镂空设计,一字肩露出漂亮至极的锁骨和肩膀。
妆容精致细腻到无可挑剔,配上造型师做的发型。
温瑶简直美的不能再美了。
罗芸穿着伴娘裙站在一旁激动的看着她。
这两年罗芸瘦了很多,也漂亮了很多。
作为好朋友。
她被温瑶邀请作为伴娘之一。
现在的罗芸,即便是放在一众漂亮鲜艳的伴娘团中,也丝毫不逊色。
高挑,肤白,杏眼。
一前胖的时候看不出,现在瘦下来后,精致的骨相就全然凸显出来了,气质斐然。
为了不破坏妆容。
温瑶之后也只是小口的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
下午1点半。
一众长长的豪车队伍便载着温瑶去了帝林酒店婚礼现场。
到达时,里面宾客云集,热闹非凡。
温瑶一走进去,就看见了温斯年和杨婕。
婚礼现场来了很多商界和政界的大佬。
不少都是冲着温斯年去的。
所以他整个晚上都忙的团团转。
婚礼3点正式开始。
下午两点。
温瑶打开手机,开始给江景深拨打电话。
没人接....
而且她一连打了三个,都没有人接。
贵宾室内。
罗芸陪着温瑶在房间里等。
罗芸看着她紧蹙起的眉头,拉住她的手,“瑶瑶,你别太急了,他或许时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温瑶面无表情的看着梳妆台中镜子里的自己,轻轻点了点头。
罗芸攥了攥她的手心,试图安抚她,“距离开场还有1个小时呢。”
温瑶不知道她现在除了点头接受,还能做出什么别的反应。
她看着罗芸,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江伯父和江伯母我特意邀请了的,他们到了吗?”
罗芸短暂的顿了下,而后摇头,“没,我没看到。”
温瑶眉头皱的越发吃紧,她轻轻叹了口气,“他们没来.....我以为就算江景深不是亲生的,也胜似亲生的呢。”
罗芸,“江景深不是还没到吗?大概他们会一起到的,新娘子就不要胡思乱想的惹自己不开心啦。”
温瑶,“嗯”
下午两点半。
距离开场大约只剩下半小时不到的时间。
温瑶再次给江景深打了电话。
然而,仍旧没有人接。
她不信邪一连打了十几个,然后没人接就是没人接。
她已然克制不住心底烧起的熊熊怒火。
婚礼现场玩失踪?
罗芸看着她眼眶都红了,像是随时要掉眼泪下来一样。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伸手摁住了她又要拨通电话的动作。
罗芸面色担心的看着她,“瑶瑶,哭了妆就花了。”
温瑶深吸了一口气,仰着脸看天花板,竭力的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芸芸,你去帮我叫我小叔进来。”
罗芸,“好。”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
温瑶还没看到温斯年的人,他的声音就已经传了出来。
温斯年,“我已经着手派人去查了。”
他最后一个字落尽,正正好好出现在温瑶的面前。
温瑶,“小叔,你打过他电话了吗?”
温斯年,“打过,不通。”
温瑶手指紧紧的抓起了手边的被褥,她大口的呼吸着,一字一顿的开口,“我从来不敢想,我结婚居然会被人放鸽子。”
温斯年站在她面前,像是一堵结实而有力的墙,能为她抵挡任何伤害和压力。
可现在,温瑶从未有过的无助。
温斯年面色冷沉,“他今天敢不出现,我要他再也不用回来了!”
温瑶沉重的闭上眼睛,“小叔,我有预感,他今天不会来了...”
已经两点五十了。
诺大奢华的贵宾室内。
原本应该欢欢喜喜,热热闹闹,洋溢着新婚之喜的房间,此刻却沉闷的令人窒息。
温瑶眼泪终于忍不住的从紧闭着的眼眶溢出,她想要强制压下那哽咽的声音,“小叔,如果3点到了,江景深还没有来的话,你帮我取消婚礼吧。”
........
下午3点。
温瑶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听着外面婚礼取消动静。
下午3点半。
哭的眼睛酸涩又难受的温瑶,拎着拖地的唯美婚纱打开贵宾室的大门,站在布置的如梦如幻的雨点般密集下坠的水晶灯下,看着浅紫色唯美大气的婚礼现场,只有两三个工作人员在做卫生善后工作。
下午4点。
温瑶卸了妆,也卸了发型。
洗完澡后,换了常服,然后在留下的温斯年,杨婕,还有罗芸的目光注视下,什么表情反应都没给的就走了。
下午5点,6点,7点,8点.....
江景深没有来一通电话,也没有来一条短信。
温瑶越等越绝望的窒息。
但她睁着眼睛,不知道是在跟江景深较劲还是在跟自己较劲,就是一直等。
等他的消息,等他的电话,等他的短信。
但,没有。
什么都没有。
铃声开到最大。
温瑶怀疑是不是手机坏了,所以江景深来了电话她没有听到。
然后打开锁屏,里面空空荡荡。
除了一种朋友的关心,以及某些不是朋友的朋友的来的虚情假意的问候。
整整一个晚上。
温瑶都没有睡。
连温斯年都查不到他的消息。
在他们结婚的日子。
他突然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7点。
一条重磅新闻猛的蹿上新闻第一。
【江致文冯琼欢系前天夜里11点半遭遇海难意外遇害离世。】
温瑶,“.......”
她脸色陡然变得极其难看,整个大脑呈放空状只是下意识的猛的站了起来。
这不可能。
温瑶眯起眼睛看着标题上的那几个字,首先想到的就是这四个字‘这不可能’。
江伯父江伯母怎么可能好好的说没就没了?
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