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出京去。”
“且让他们闹去吧。”
若她的消息准确,福王登基后,那对待他,与南凉联姻一事上必然是有不同的看法的。
届时他的困境便可迎刃而解了。
且趁着这段时间,也好调查一下南凉陉家的事情。
玉卿卿等的便是他这句话。
听他如此说,喜的差点跳起来。
抱着他的脖子,“吧唧”在他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我喜欢你,晏珩。”
晏珩被她这一亲、这一句话给蛊惑的云里雾里。
愣了愣神,才哈哈的笑起来。
笑罢之后便哄她再说一次。
从后山回去之后,玉卿卿起了高热。
晏珩很是着急,懊恼着是他让她又耗费了心神。
玉卿卿很清楚高热的缘由,但自他说出要出京的话后,她便觉得浑身轻松,这会子病着也不觉的痛苦了。
“许是被风扑了,不打紧的,吃几服药便好了。”
晏珩让匛然去熬药。
自从苦海下毒之后,晏珩在对待她的食药上便极其小心,连王婆婆都不让插手了。
多是他或者匛然周刻三人去做。
想到即将离京,玉卿卿道:“苦海那边,你打算怎么做?”
晏珩看她因高热而汗津津的额角,皱眉疼惜的道:“都是些小事情,我来处理,你好好睡一觉。”
玉卿卿浑身倦懒,闻言便道:“那你要走吗?”
晏珩抚着她汗湿的头发,道:“你希望我留下陪你吗?”
玉卿卿点头。
晏珩便和衣在她身侧躺了下来:“暂且睡一会儿,待会唤你吃药。”
玉卿卿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索着握住了他的手,拖到了被子里,这才闭上了眼。
晏珩被她这粘人劲儿逗得笑了笑。
如此风平浪静的过了两日。
这日晚间,苦海听得院外有响动,他皱了皱眉,起身到了廊下。
院墙外黑黢黢的,全然不像是有人在走动的样子。
但这密集的脚步声...。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下意识的就要抬步往外走,可想到什么又站住了,有些落寞的垂下了眼,慢吞吞的转身回了屋子,关上了房门。
次日傍晚,晏珩消失的消息才传回了京。
勤政殿中,皇上正在批折子,听了这话有些茫然的抬起了头,看着殿中跪着的人,疑惑道:“什么叫消失了?”
齐颖干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的开了口:“侍佛寺内没了晏珩的身影,山上山下,入城的城门,出京的关卡,码头渡口,官道小路,处处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他...他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齐颖在得知晏珩消失的消息后,将手下的人散出去了十几批去找,整整五个时辰,他们几乎将京城翻了一个底朝天,却连丝毫的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
皇上足足愣了有三五息,回过神后顿时怒而摔笔:“混账!”
该活剐了的混账东西,胆敢戏耍与他!
说什么去侍佛寺让苏禅衣静养,他打从一开始便是要逃!
福生见状吓得忙就跪下来了。
齐颖低垂着头,亦是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