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停步,长叹一声:“也许正是我这样低调的处事,反倒让那些混蛋们认为我年轻可欺,这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为了完成我的任务,为了达到未来我用这个衙门慢慢的登清这个大明的吏治,挽救这个几乎无可救药的大明,看来,我还是要拿出我北镇抚司的獠牙啊。”
听赵兴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这些话,赵梓的眼睛就一亮,更听赵兴直接对自己说出这近乎大逆不道的话语,赵梓的心中不由一动。
赵兴踱步到了赵梓跟前,笑眯眯的看着赵梓:“锦衣卫招人,是需要军户出身,我的师爷,也是我的老师郭广生,因为不愿意当军户,所以我没办法安置他,只能请他在镇抚司里帮着打理衙门事。我现在感觉我身边缺一个师爷。但是好在,我镇抚司呢,和一般锦衣卫人员是父子世代承袭的规定不同。我们的人大部分都是从民间选出出身清白者录用。”然后笑问:“先生身家可算清白?”
赵梓笑道:“世代耕读,虽然没有出息,但还算是忠厚传家。”
赵兴就点头:“这一点很附和我们招人的标准。我现在身边缺一个七品的经历,我看这个职位很适合你。”
赵梓推辞:“在下对官场黑暗深恶痛绝,倒是喜欢教书传道。”
赵兴当时撤换掉和蔼可亲,换上了满目狰狞:“刚刚我说了大逆不道之言,这对我不利,我当杀人灭口,不但杀人,即便是这大堂里刚刚飞动的苍蝇也必须杀掉,他们知道的太多了。赵梓,你竟然敢篡改犯人口供,胁迫钦差为自己谋事,是死罪。”然后敲着桌子怒吼:“赶紧从了我,我包庇你,要不然,你死定了。”
赵梓歪着脑袋看着赵兴:“求贤若渴,招揽人才是应该这样吗?”
赵兴继续敲着桌子:“三顾茅庐,我嫌费事,嫌他假。咱们是不讲道理的锦衣卫,给个痛快话,别磨叽,否则我现在再捏你一个意图谋反的大罪。”然后很郑重的对赵梓道:“这个有先例,比如天启六年,清涧县书生赵胜,现在匪号点灯子的,借住在本县石油寺里日夜攻书,准备进京赶考博取功名,好为国出力。但有心人看上他家五十亩膏腴土地,就讹传他夜间点灯于孤寺,是象平话中描绘的黄巢那样造兵书谋反,又喧传官府将要逮捕他。赵胜无以自明,耽心被诬陷入狱,终于逼上了梁山,在解家沟花牙寺聚众起义,才有了点灯子的匪号,嘿嘿嘿,你晚上点不点灯?”
赵梓长叹一声:“本人虽有风骨,但在如此胁迫下,也只能为虎作伥了。好吧,在下怕了,就做你的爪牙吧。”然后正容道:“我到是要看看,你怎么样整肃吏治,怎么样挽救大明。”
赵兴下堂,拉住赵梓的手:“这就对了吗,能想出拿我来借刀杀人的家伙,怎么能是一个顽固不化的人呢?对你这种所谓心怀天下,想要为民请命,不惜拿出龌鹾手段的假文人,只要有足够的理由利诱,再有足够的理由威逼,做个朋友不一定心甘情愿,做个爪牙还是胜任有余滴。来,我的字叫见贤,以后叫我见贤老弟就可,赵兄字叫什么?”
赵梓苦笑:“你也太强势了吧,做朋友也用这种手段?”
“别磨叽。”
“还好,我们有缘,我的字叫思齐。”
赵兴双手一拍:“见贤思齐,缘分啊,那以后我们就一起来实现我们的目标吧。”
赵梓真诚的握住了赵兴的手:“你我兄弟一起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