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言论吓到了洪承畴,赵兴赶紧跑过去拉起他:“哎呀老哥哥,这是我的职业病犯了,对不住,对不住,玩笑开大了,吓到您了,还请老哥哥原谅。”
这时候洪承畴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和他成为兄弟了,这不过是双方兄弟之间的无话不谈,开诚布公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过原先锦衣卫的恶名,再有自己的思维已经根深蒂固,的确是把自己吓到了。
从地上爬起来,尴尬的对着赵兴道:“若不是兄弟你的提醒教导,哥哥我还真犯了大错,到那时候,一个误国害国的罪名,放在我的脑袋上,却也是合适的很啊。”
当初洪承畴对自己的这俩个方略,是充满自信的,为此,他上书杨鹤,但杨鹤胆小,不敢执行,现在的杨鹤,就是一个鸵鸟,将脑袋死死的插在沙子里,弄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建议山西巡抚耿如起,更被耿如起直接斥责。耿如起当时捂住盖子,标榜自己政绩卓越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听他的?
再上书内阁,内阁正帮着耿如起平息赵兴给捅出的山陕真相的篓子,遮掩还来不及,怎么能采纳?
上书皇上,皇上是要面子的,真的照准了,那岂不是表示自己任人妥,识人不明吗。
但是,就没有一个人是从赵兴这个大局角度出发考虑的。究其原因,都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没有赵兴这般,是站在旁观者看客的身份出发考虑事情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洪承畴还相当的委屈愤怒,认为自己一片爱国之志没有地方施展呢。
但现在被赵兴抽丝剥茧,站在大角度,大格局上一分析,洪承畴才真正感悟到自己是多么的想当然,自己的眼光是多么的浅显,再这胸襟上,就和赵兴比,落了下乘了。
赵兴长叹一声:“这也就是当时我在固关的时候,我的属下王胜林,怜悯那些流民百姓,恳请我以钦差的身份,强令那个县令把那些流民百姓出关,而我却拒绝的原因之一呀。”然后瞟了一眼已经羞愧无地的赵梓:“并非我没有怜悯之心冷酷无情,让那些百姓东去南下讨一条活路,而是我的确不敢。我真的不敢就为了我一时的怜悯之心,坏了整个大明的江山社稷,坏了这煌煌大汉民族啊。”
赵梓这时候,和洪承畴一起真诚的躬身施礼:“哥哥(属下)没能体会大人的良苦用心,忏愧,忏愧,恕罪恕罪。”
洪承畴拉住了赵兴的手:“真没想到,见贤兄弟如此年轻,却能在心中有如此格局远见。如果假以时日,圣上善用,你将是我大明不世出的人杰。这真是老天眷顾大明,皇上之幸,朝廷之幸,大明之幸,天下苍生之幸,我不如也。”
能被明末最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如此夸奖,赵兴得意的接受了。但至于自己心中有如此格局,却不由得汗颜,这还不都是那些论坛里的功劳?尤其是那个叫奔叔的家伙的想法,自己不过是一个代言人罢了。(一家之见,请不要板砖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