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瞾端坐在城楼的大椅之上,只见他摇摇头,脸色深沉,说道:“不许!”
“圣上,此乃良机,为何不许啊?”那将领抬头问道,转瞬之后,自知失言,说道:“臣该死!臣死罪!”
武天瞾微微一笑,不以为意,说道:“这些攻城的兵士,受炮击箭射,早已心惊胆战,犹如惊弓之鸟。之前,又死了那么多人,建制被打乱,已是强弩之末,又如何是北军精锐的敌手,不消片刻,便会被屠戮干净。你勇猛善战,孤自是知晓,也甚是嘉许,只是北军精锐还没有出动,你领两万兵马出去,又有何用?是要羊入虎口吗?”今世的军队,每十人一小队,设十夫长;每百人一大队,设百夫长;五百人为一营,设营正。作战之时,皆有十夫长、百夫长和营正指挥,一旦战死者众多,建制便被打乱,无法合力抗敌。
果不其然,那数千北军骑兵,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其中不少人还是宝筏境修为,远非充当炮灰的南兵可比。
仅仅一盏茶的时间,那些退兵,便被屠戮干净。
终于,天京城下,又恢复了平静。
……
北军大帐,太平道主、天魔教主、法相寺方丈、花间道主等几人端坐,神色黯然。
“投降过来的南兵,已折损六七万人,但是却连天京的城墙边都没摸着,一众大小将领,已是怨声载道。倘若再派他们上去攻城,只怕……只怕……”万理宗宗主叹息一声后,说道。
“他们已叛了吴国一次,你怕他们再叛吗?”花间道主说道。
“正是如此!叛了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万理宗主说道。
“那就告诉他们,城破之日,许他们劫掠三日。”天魔教主淡淡说道。
每逢攻城,当战事激烈胶着,死伤惨重之时,纵容城破劫掠,往往会军心大振,毕竟,谁人愿意为了些许军粮,便舍生忘死。惟有允许劫掠,才是发财的大好机会。
“我方已攻城三日,料想吴军的炮弹和箭矢,也消耗大半了,也该那些天外之物出手了!”太平道主说道。
“传令,今夜亥时,降魔金刚、七手魔人、太平力士作先锋,再遣南方降兵五万,以及我方十万精锐,一并攻城。”天魔教主说道。
城楼之上,武天瞾望着城下的成堆的尸体,喃喃自语道:“北军不攻城了么?呵呵……短暂的平静而已。料想,今夜才是关键……”
永清宫中,燕明不闻炮声,说道:“看来,那北军暂时退却了!”
秦如月忧心忡忡,说道:“不知战况如何了?”
燕明笑道:“山雨欲来风满楼,真正的战争还未开始,或许,谁胜谁负,就在今夜了吧!”
“今夜?”秦如月娥媚微蹙。
“对!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