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楚军三万骑兵,队形分散,飞速奔往七杀县城下,其后又有三千神弩手,不时击发掩护。
那三万骑兵,每人提了一个沙包放在马上,策马奔腾,至城下后,扔下沙包,便扭头返回。
三万骑兵,来来回回,看似凌乱,却是乱中有序。
城上,炮声轰鸣,十台重炮轮番发炮,不少骑兵被炸得人仰马翻。
不过,楚军阵型分散,又有着神弩掩护,死伤并不多。
如此一个来回,留下数百具尸体后,两万个沙包已被仍在了七杀县城之下。
“侯爷,这些沙包越积越高,便让我带几队人出了城门,清理了这些沙包。”铁三牛抱拳说道,他以前是黑风山三当家,其地位尚在司马锋、张百刀之上,可是天公、地公、人公将军之位,却并无他的份,燕明仅仅是任其为虎贲校尉。
燕明不置可否,却听司马锋冷哼一声,说道:“虎贲校尉这是准备带了人马,前去迎了武安王入城?”
铁三牛面色一阵惨白,忽地又一阵铁青,怒喝道:“你胡说什么?”
一旁的老疯子,亦是冷笑一声,从怀中取了几封书信出来,仍在地上,说道:“铁三牛,我和地公将军早已察觉你行为有异,在征得主上的同意后,便命人潜入你的府中。果然,你当真与楚军暗中勾结,你好大的胆子!”
燕明瞧了瞧铁三牛,眼中颇有戏谑之意,说道:“不知虎贲校尉,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此时,铁三牛已被吓得浑身发抖,说道:“侯爷,此乃诬陷!确系诬陷!”
“诬陷?”司马锋拍了拍手,喝道:“把人给我带上来!”
不多时,就有一队兵士,押了数人前来,那数人正是铁三牛的铁杆死忠,此时披头散发,脸上淤青。
“你与武安王相通,在书信中约定,由你适时择机开了城门,楚国大军入城,事后由武安王向楚帝禀明你的功劳,力荐你为寿亭侯……”老疯子声色俱厉地说道。
“如今人证、书信俱在,铁三牛,你还要狡辩吗?”司马锋说道。
铁三牛浑身颤抖,当即跪地叩首,带着哭腔说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燕明叹道:“寿亭侯?你原是黑风山的山匪,不论是武道修为,又或是领兵之法,皆不出众。本侯开府建衙后,却依旧擢你为虎贲校尉,位仅在天公、地公、人公将军之下,你心内不仅不感激,反而心存怨恨。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铁三牛磕头如捣蒜,却不再说话。
燕明叹道:“赐剑自裁,与家人无干,你意如何?”
“谢侯爷!谢侯爷!”铁三牛叩首道。
“下去吧!”燕明摆了摆手。
…
这夜,趁着月色,武安王又命三万骑兵,提了沙包,前往城下。
如此连续数日后,那七杀县城之外,便堆砌了数十万个沙包,已有了城墙的一半高,犹如小山坳。
只须如此再过数日,城外与城墙,便将齐高,那时便再无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