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虎道:“周遭的土匪,也应一并收了。要想编练成军,至少还须三个月以上的时间训练,然后才能出了黑龙山,再在庆国之中,搅动风云。另外,还须寻一些上好的苗子,修练咱们的枯荣功。终究,仅靠这些整编后的土匪,还是不够看啊……”
龙一飞负手望天,说道:“咱们只有三五年的时间,便要一统庆国。估计,那大新王朝,已快向大烈王朝开战了!再迟,一统这庆国,也是枉然……”
…
在庆国的南方,有一个与庆国接壤的小国,国号虞。
这虞国地域不广,二、三千万人口,却是十分繁华。
这虞国的国君,信奉占卜之术,每逢大事不决,便让奇人异士占卜决定。
当然,这国君本人亦是深研占卜之术,一般的江湖骗子,却是骗他不着。以前,也有招摇撞骗者,被他识破后,枭首示众。
这一日,在虞国的国都之中,鹊桥之上,出现了一位年纪约三十岁的青年人,这人布衣长袍,一双多情的眼,几绺长髯随风微飘。
这人手拿竹竿,竿上有竖幅,其上写着“布衣神相”和“铁口直断”等字。
这自号“布衣神相”的人,姓名刘布衣,也是大武世界的枯荣修士。
刘布衣每日在鹊桥之上,仅算五卦,凡是遇人前来,不准者,分文不取。算准者,十两银子。
这刘布衣除却枯荣功之外,于占卜之术,极为精通,在大武世界之中,便有神算之名,号称“算天算地算诸人”。
他在鹊桥之上,连续三十日,每日五卦,铁口直断,竟然无有不准。
如此一月之后,鹊桥四周,排队者不计其数,更有心诚者,甫一鸡鸣,便前往鹊桥排队,皆因刘布衣每日仅算五卦。
五卦之后,即便有人出得百金,他也坚决不算。
这一日,日上三竿,刘布衣算完最后一人后,便收了竹竿竖幅,前往客栈。
忽地,只见一人领着数人前来,那人宽额厚脸,鼻头肥而圆润,一幅慈祥之像。
那人身后出来一人,说道:“我家主人听闻布衣神相颇有神异,铁口直断,所算之事,无不应验。故特来一算。至于钱银,我家主人愿付一百倍的报酬!”说话这人,精练沉着,一身血气旺盛如海,显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刘布衣看了说话那人一眼,说道:“似你这等人,竟然还甘愿做人奴才,可惜!可惜!”
那人正要说话,却听他的“主人”笑道:“还请先生为我……嘿嘿……算上一卦!”
刘布衣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钱的问题,钱财身外物,今日已算满了五卦,实是不能再算。”
那“主人”诧异道:“为何不能再算?”
“这算命看相,本是以己心探秘天心,人心有限,天心无限,倘若探究过多,过犹不及,必受反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你有心,还请明日早来!”刘布衣微微一笑,便拿了竹竿,缓步离开。
“大胆!”那“主人”的下人呵斥道。
“诶!这位先生非是凡俗,正是世外高人,高人自有高人的道理……”那位“主人”止住了身后的随从。
“我明天再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