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轻声提醒道:“主子,时间差不多了,你的骨头应该差不多愈合好了。”
我点头对晾儿道:“我要回归本体了,你随娘回营帐啊?”
晾儿瞥了我一眼,笑道:“晾儿还是不去了,爹在床边寸步不离的守着娘,营帐内哪有晾儿待的地方?”
我失笑,做了一个打他的姿势,随后转身离去,与时倾慢慢飘回了营帐。
魂归本体那一下还真蛮痛的,我疼的一头冷汗,豁然睁开眼。
无逾守在我床边,大喜道:“柔儿,你醒了。”
我转过头,望着无逾乌青的左眼,一阵心疼,抬起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轻抚上他乌青的眼窝,心疼道:“这是怎么弄的?”
无逾低头笑道:“不小心磕了一下,不打紧的,敷一敷过几天就消了,柔儿别担心。”
我眼神复杂的望着无逾,满眼心疼道:“你一直守着我,都没吃过东西?饿不饿?先去吃点东西吧。”
无逾心疼道:“不饿,我知道这针扎在手臂上,长骨头会很疼,柔儿这一遭受了大委屈。”
话音落,营帐外,魏奉先的声音略带焦急道:“定国侯,皇上传您过去一趟,方才有信兵来报,鸿国边境战事告急。”
无逾闻言,一双温雅的眸子瞬间冷冽起来,他寒声道:“鸿国军有异动?”
奉先低声道:“鸿国密探组的消息,鸿国大军已经越过荣耀石了。”
无逾眯起眼,轻拍拍我的手,轻声道:“柔儿,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嗯,寻空时,用鸡蛋敷一敷眼睛,消肿快些。”
“好,我知道了,你别担心。”
“嗯。”
无逾心疼的握了握我的手,在我额间吻了一下:“那我出去了。”
“嗯。”
说罢,无逾转身出了营帐,服袍冽冽,脚步生风。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在心中一叹,终是将门虎子,就算性子文雅如无逾,骨子里也是刚烈的卫国之心。
这护卫大辽百姓安危的心,是从小就刻在他沈家人脑子里的。
难受的侧了侧身,只感觉自己身心疲惫,这以后嫁给无逾,也没我想的那么安逸,他要是一出去打仗,我在家里还睡得着吗?
害,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先闭眼睡一会,趁现在还能睡得着,就多睡会吧。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胳膊终于没那么疼了,缓缓睁开眼,感觉自己身后软软的。
我眨眨眼,目光落在自己脖颈下枕着的手臂上,慢慢向上看去,是那只无比熟悉的大手……
无奈的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言则璧,谁准你碰我?”
言则璧亲昵的吻着我的耳畔,低喃道:“别吵,再睡一会,我就爱这样抱着你,这六年我都没睡过几个踏实觉,睡一会,我就起来陪你吵架。”
“谁爱跟你吵架?言则璧,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跟你没关系了,你趁我睡着,爬上我的床,你还要不要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