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浅转过头,面色有些微微发青,手握长剑对寇长鸿怒声道:“你少说废话,你怎么进来的。”
“后面有门啊,我一路追踪你的脚印到了这间院子,我见大门锁上了,就从后门进来了,谁料,你正在办事,我是个有素质的人,这种事不好打扰,所以,一直在后头,等你完事才出来寻你的麻烦,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
无浅回头望了眼春凌,低声道:“好,你要打,我们出去打。不要在人家店里。”
寇长鸿摇头道:“不,就在这儿打,你小子轻功太好,在外头打,我还真有点打不过你。”
无浅不悦道:“这是人家的店内,不行。”
寇长鸿嗤笑道:“一个野鸡开的布店,砸了又怎么着?我赔她一个就是了。”
无浅怒声道:“寇长鸿,你若再敢出言侮辱春凌姑娘,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呦呵,你还不客气,这野鸡的身份不就是你给她定的吗?方才是你甩了她二百两银子,怎么着?你把她当野鸡行,我就不行了?你这小子,讲不讲道理啊??”
无浅气的双手微微发抖,他低头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对寇长鸿怒气冲冲的一举。
寇长鸿一眼看见令牌,微微一顿,随后面色突变,诧异道:“你……你是定国侯府的人?”
无浅冷声道:“定国侯左侍无浅。”
寇长鸿闻言一怔,眨了眨眼,随后低下头轻咳了两声,不知在想些什么,再抬起头时,寇长鸿的脸上竟然挂上了一丝笑意,他拱手轻笑道:“小兄弟原来是定国侯的侍卫啊,哈哈哈……失敬失敬。”
无浅见寇长鸿变了态度,神色缓和道:“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吧,不要吓到人家姑娘。”
寇长鸿眼珠一转,低声应道:“好好好,我们出去聊。”
谁料,话音未落,大门外忽然响起砰砰砸门声,几个粗鲁的汉子在门外喊道:“长鸿兄,你在里头吗?我们到了,他妈的,是谁与你为难?我们这就帮你宰了他。”
寇长鸿闻声一怔,随后轻咳道:“在,我在里头,你们等一下,这……这里头有点误会。”
说罢,寇长鸿对无浅敷衍的笑了笑,随后几步上前,伸手拉开大门拴,将大门一把推开。
只见外间站了三个粗鲁大汉,他们皆是一身麻布衣衫,手握长剑,一看就知道,均是一帮武夫。
其中一个大汉上前一步,对寇长鸿道:“长鸿兄,我们看见你的求救信号,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就是这个狗贼与你为难?”
寇长鸿闻言摆了摆手道:“哎呀,误会了误会了,这位小兄弟名唤无浅,是定国侯爷的贴身侍卫,这身手真是不错,方才我去东林村为我太祖迎喜娘,不巧跟他闹了点小误会,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了,兄弟们不好意思,哈哈哈,让你们白跑一趟。”
话音落,另一位粗鲁大汉上前一步,一脸喜色道:“他是定国侯的人?传闻定国侯身边的人,那可都是以一敌百的勇士啊,想必这小子的身手一定不错吧,哎哎,小子,我们是震源镖局的镖头,哈哈哈,咱们切磋几招如何?”
另外一个有些忐忑道:“哎,老二,你悠着点,你这心血来潮碰见高手就要切磋的毛病又犯了,这位公子是官家侍卫,长鸿都对人家礼遇有佳,你莫要冒失,给长鸿惹麻烦。”
长鸿笑道:“哈哈哈,二镖头,总镖头说的有理,这位无浅公子可是定国侯身边的贴身随侍,我都得礼让三分呐,切磋的事,罢了罢了,若是无浅公子肯赏脸,我们去喝顿酒还差不多。”
无浅眼波一闪道:“寇公子客气了,无浅还要回主子身边复命,已经在外耽搁好些时候了,不能再耽搁了。”
说罢,无浅回头望向春凌,春凌自从听闻无浅是定国侯府的人开始,便整个人一直呆愣愣的望着无浅。
这个消息真是太劲爆了,这春凌一开始勾搭无浅,想必是因为看无浅气度样貌均不凡,再加上出手豪阔,就算是个下人,与她一个青楼从良出来还守了寡的小寡妇而言,也算门当户对。
可没成想,无浅竟然出身定国侯府,这下可好,春凌一下慌了神,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觉得门当户对的小侍卫,原来并非如自己所想,这个小侍卫摇身一变,忽然高高在上了,春凌一时呆愣无措,站在原地低着头,神色慌张到连看都不敢再看无浅一眼。
无浅伸出手,看样子想握一下春凌的手,无奈刚伸出手,忽然发现手心竟然全是汗,他立刻把手在身上蹭了蹭,随后才又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春凌的手道:“我耽搁的太久了,真的要回去了,若是、若是有朝一日,你想来京城寻我,那就来定国侯府找无浅,记住了吗?”
春凌豁然抬起头,喃喃道:“你准我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