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将从狗变成人后走路的那种不适应感无限放大,他带着挑衅的笑容直视挂画里的母亲,这个表情沃尔布加可是再熟悉不过了,当年西里斯把比基尼女人海报粘在墙上时就是这么个表情——
“你…”沃尔布加女士的眉头皱到一起,“不可能,你不是…”
“一切都会变化的不是吗?你本来也没有多了解我,”西里斯gay里gay气地走到卢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成功让卢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或许我在阿兹卡班经历过什么呢?总之——你不需要再为我寻找纯血淑女了——”
克利切手里的羽毛笔掉在了地上,它的嘴张得老大,似乎很轻易就能塞下一个碗大的苹果。
“因为我现在对女人毫无兴趣,”叛逆儿子的话对一个渴望复兴布莱克家族的老母亲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孽子!”沃尔布加女士在怒吼,“我希望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那确实不是真实的,但西里斯知道怎样才能让沃尔布加女士更加生气,“如果你想参加我的婚礼…”
“滚出去!”沃尔布加画像外的帘子猛地拉上,西里斯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这真是为数不多的在母亲面前取得胜利。
克利切还是保持着一副'世界离我而去,时代在变化,我在这小黑屋子里呆了多少年,大家都怎么了?'的表情,西里斯将手里的蛇形烛台放进克利切手里,掏出魔杖施展了照明术。
“你知道房子现在是我的了,”西里斯才不会离开这里,听着沃尔布加在布帘里的咒骂,他看向卢平小声道歉,“抱歉,那是我能想出最好的主意了。”
“你变聪明了西里斯,”卢平倒是没怎么在意西里斯拉上自己装gay,但他有些惊讶于西里斯突然提升的智商。
“你现在装作是gay,已经跌出了沃尔布加女士的底线,如果以后有了想娶的姑娘,不管她是不是纯血,沃尔布加女士应该都是会同意的——因为这好歹给了她一点儿拥有小继承人的希望。”
其实西里斯并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不想让沃尔布加给他介绍纯血姑娘,忙着操办他的婚礼,才出此下策,但竟然被夸奖了,那他就不得不骄傲地扬起眉毛,“常规操作。”
西里斯看了眼不断发出咒骂声的沃尔布加,他眼神示意卢平上楼,“楼上有客房,简单清理之后应该能够正常使用,希望今晚不要有狐媚子从窗帘上飞到我嘴里。”
两人走上楼梯的时候克利切还是一副呆愣的模样,沃尔布加在确保两人听不到声音的时候瞬间停止了咒骂。
“克利切,”她打开窗帘呼唤着克利切,“傻愣着干什么?重新写封信,然后把信送出去。”
“是,主人…”克利切差点将手里的烛台掉在地上,“克利切会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克利切的手都在颤抖,它刚才脑袋里全是'布莱克家族绝后,自己该何去何从?'
沃尔布加面色不好,过往的经验和记忆告诉她西里斯绝对不是gay,如果是的话,那他墙上就应该是肌肉裸男而不是一个比基尼美女。
任何时候,沃尔布加都在对西里斯墙上的海报耿耿于怀。
但沃尔布加女士并不能完全保证西里斯在离家出走这几年里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唉,”她叹了口气,将头上的巫师帽拿下来,那一瞬间的气质就像是个为儿子操碎了心的好母亲,但很快她就化身为专职拆散鸳鸯的夺命女魔头。
“克利切,送完信之后,你就时时刻刻给我盯着西里斯——”
“还有他那个狼人,男朋友,”沃尔布加咬牙切齿地说出'男朋友'这个词,仿佛那就是一个让布莱克家族断子绝孙的黑色诅咒,“注意观察西里斯是不是在撒谎…如果,他们有什么亲密举动,你就是拼了命也要给我制止!”
“是!”克利切弯下腰狠狠地点了点头,他那双眼睛此时斗志昂然,这可关系到自己是否还能继续为高贵布莱克家族服务,关系到自己的脑袋能否荣耀地被小小主人挂上'脑袋展示墙'。
“保证完成您交代的任务!”克利切变出一只羽毛笔,重新写起了给纳西莎.马尔福的信。
沃尔布加望向楼梯的方向,眼神坚定,孽子,结婚这事,咱们还没分出胜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