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恩斯沉默了一会,他摸索着铁笼子的提手,“那位女士什么时候离开的?”
“就是十几分钟前,”维尔斯太太指了指铜雕像,“她还说我们路德.霍布斯先生的雕像很丑!真是没礼貌的游客!嗯…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那位女士真的不怎么讨人喜欢。”
“确实,是个麻烦,”博恩斯接上维尔斯太太的话,“这些麻烦的游客…”他转身朝着自己的诊室走去,“维尔斯太太,我待会儿不接待患者了,你打扫完了就下班吧,祝你有个愉快的下午。”
“也祝您有个愉快的下午,”看着博恩斯关上门,维尔斯太太拿起刷子继续刚才的工作,嘴里哼着早就已经不流行的曲子。
'咔嚓,'博恩斯反锁了诊室的门,踩着深红色的地毯走到白色书架旁边,那里有一个半人高的欧式花瓶,他挥动魔杖让花瓶移开,露出下面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木制地板。
“合上双眼,紧闭呼吸,我是您最忠实的仆人,您是眼里容不得半点黑暗的光明,您是万物的复苏,您是生命的延续,您是开始,也是结束,”博恩斯闭上眼睛,慢慢转动魔杖,诡异的样子让三只小巫鼠大气都不敢喘,“为您送上祭品——”
博恩斯念的这些咒语听起来像是在向一位正派的神灵祈祷,但总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怪异,赫敏搓了搓自己的小鼠手臂,让自己保持冷静,同时脑袋里浮现出每周跟着父母去教堂做礼拜的场景,她下意识出声,重复着“上帝保佑。”
小小的罗恩鼠把自己缩成一团,认真观看麻瓜界每日新闻的他已经开始疯狂脑补自己将会面临什么,他有些发抖,“梅林的胡子啊…”他念叨着,“梅林啊!救救我…”
哈利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是基督教徒,和梅林关系也不太熟,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向谁祈祷,“爸爸妈妈…呃,弗农姨父?”他说了一半,然后突然停下,因为哈利意识到他们都救不了他。
厉害的安娜也不在这里,如果是她的话会怎么做呢?哈利看向自己的小鼠手。
“信仰?我当然有信仰,”他想起了安娜有时候嘟囔的话,“我信仰我自己,在危险时刻我向自己祈祷,我相信自己能够脱离困境,然后开始行动,而事实上这么做也确实是最有效率的。”
“哈利,遇到危险首先冷静,别忙着祈祷,看看有什么是自己能做的。”
木地板上亮起红光,一个古怪的图案渐渐显现,哈利注意到了这一点,那个图案看上去像是一把小餐叉,他仔细看了看,很确定自己没有在任何地方看见过这个古怪的图案。
红光很快消失,木地板裂开了一个狰狞的大洞,大到足够让两个成年人并排通过,下面是一条长长的石梯,一股子血腥味道伴随着湿气涌了出来,博恩斯提着笼子走下楼梯。
顺着楼梯越往下走越能听见水流的声音,血腥味也越来越重,小巫鼠们都捂住了鼻子,哈利鼠眼睛瞪得大大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石墙上贴着看起来像是鳞片的东西,博恩斯很好心地解释了,“那些是蛇皮,很漂亮对吧,老朋友留下的礼物,再好不过的祭品…”
“可惜,”他叹了口气,然后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