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一开始没明白为什么,后来陵游说,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王家那天给吴府送鹅林泽提前就知道,并且也定了一批鹅,让王家老人在给吴府送完后,带给他,吴府管家挑了几只之后正好因为有人要进抱夏堂,就让王家人等了等,等的时候,鹅车里其实有两只一样脖颈有黑毛的鹅在,随后林泽跟着师傅进入,师傅离开后,他并没有离开,他师傅也没在意,吴员外因为有人来过,后返回查看,没想到屋里的窗帘子后头还站着人,他也就是这样见到了多宝格的机关,也看到了多宝格下面的磷粉。成功避开了磷粉寻摸了好些个东西藏了起来,随后趁人交接换班时溜出抱夏堂,假装尿急如厕与师傅走散,到了偏门假装偶遇王家老人,趁检查鹅的时候,把玉板指,夜明珠等塞进了鹅嘴里。然后推说今天和师傅出来做工,没法拿鹅,劳烦王家人将他挑好的带回去,他晚点去取。
吴家管家后来发现抱夏堂后堂被窃,全府搜查,当时王家老人因为是没进过屋的外人,就先被喊回去了。成功帮林泽将东西带了出去。
当天鹅剩的多,王家老人后来又卖给了卖鹅老伯几只,其中包括那只吞了夜明珠的鹅,而鹅后面被果子铺湘红姐买来送给了秦白苏,他们发现了鹅肚子里的夜明珠,倒推回去寻到了王家老人,偏偏林泽去取鹅又被小切他们一行撞到,直接做实了一切,真是天要他亡,便不得不亡。
最终,林泽因为盗窃财物甚巨,判了流放八百里。
后来,小切去探监,林泽依旧没悔改之意,或者悔改与否已经没什么实际意义,他的一生前半生过得颠沛流离,过去没有什么好追悔的,只是未来比较迷茫,不知道路在何方。
小切说其实被抓倒是好事,至少从某些方面,他不得不进行改正,而且流放的路和流放以后的路,大致是与偷窃无缘了,也相当于是改过自新了。
小切问他,你恨我么?恨我带你走上这条歧路,自己回到正途时,他没有回来。
林泽笑了,说没什么好恨的。他恨他爹,恨他娘,却唯独对小切没什么恨意,因为有了小切,他才在过去还能有些许温暖,而没有一直活在父亲赌博酗酒,母亲终日操劳导致累垮的各种悲伤之中。
最后,当小切要走的时候,林泽喊住了他。说他那天其实被人看见了偷东西,而且屋子里也不是他打扫收拾的。
小切愣了一下,以为还有同伙,可林泽却道不是,是吴家那个疯女人,她明明看见了却没有吱声,而且还掩护他,让他有机会在守卫交接班的时候能够顺利的逃出,甚至告诉他哪个方向是后院,不然当时心慌的他并不会这么顺利的找到后院王家人那里。
他更没料到,这个疯女人会在他走后去帮他收拾了他在窗帘后头留下的脚印,不过到底是疯的。她也没做到十分好,不然偷窃再晚两天被发现,他可能就远走高飞了。
小切回去之后将事情同陵游说了,陵游当时除了让这疯女人晕过去之外,到并没有多看过那女人一眼。只是白苏自打那天之后,晚上总做噩梦梦到当时在白府的情景,尤其是那个疯女人的模样。折腾的陵游一宿一宿睡不好,半夜起来跟哄孩子一样重新哄梦魇的媳妇睡觉,提前过上了哄娃的日子。
白苏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自打见过那个疯女人之后,内心总是不安,结果就是夜夜梦魇,她也算知道了有相公的好处,就是她睡不好他也别想睡。导致第二天上班没精神的时候高飞和小切总拿一种蜜汁眼神看着上班昏昏欲睡陵游。
一群人
米三儿:“爷,要注意身体。”
“……”
小切“爷,晚上早点睡,不要努力太晚。”
“……”
高飞:“爷,多吃点韭菜。”
“???”
“瑛瑛:爷,中午要不要来点腰子补补?”
“瑛瑛……你个小毛丫头胡说什么?!”
然后白苏还总一个人在边上垂涎相公美色吸溜吸溜,更加惹人猜想。
陵游心里委屈,天天大半夜要哄媳妇安心睡觉就算了。还被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