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甲长也不愿意闹大,能到巡检这里结束,纵然破费一些钱财,也是极好的。
而就在下一刻,杨石眼神骤冷,手中那一吊钱,径直摔在了甲长脸上,生生将那甲长脸上砸的青一片紫一片。
与此同时,在旁的岳言,几乎在杨石行动的刹那,也是一步越出,伸手便拿住那壮汉的手腕,然后一击飞踢朝着壮汉胸口踢去。
顿时壮汉被这一脚,差点踢得闭过气去。
而那甲长,此刻三两下,亦是被杨石给擒住。也就是这甲长,平日里一贯是穿街走巷,又不经常下田劳作,这身子,早就废了!
而杨石,在学府之时,便经常跟着朱标他们锻炼,后来,这来的路上,也是让黄全他们教了几手,如此一正一反,这甲长只能在杨石手中被擒。
“巡检,做事还请三思。”甲长眼见着脸皮就要撕破,就道:“你若是现在放了我,我还可权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只要巡检出村之后不言语,日后巡检来我村中,自会被好生招待。”
“那我是执意撕破脸皮呢?”杨石冷笑一声。
“那二位想要出去,只怕难上加难。”甲长话语亦是冰冷,眼下事情败露,只能寄希望这杨石还是个理智之人,懂得利益抉择。
别是一个愣头青,不然,他也只能行下下策了。
对的,在甲长看来,只有逼不得已之时,才会与官府之人撕破脸皮,而这脸皮一旦撕破了,就再无转圜的余地。
杨石听着这话,冷笑两声,道:“甲长,知道我是谁么?”
“我是朝廷钦命的钱塘县巡检,岂会受你胁迫?”
而这说话的工夫,外面已经有不少本村的汉子闯了进来,手中皆是拿着镐头,钉耙,锄头一类的物什,眼神之中满是凶恶。
杨石亦是掏出一把匕首,架在甲长的脖子上,怒喝道:“尔等谁若是再敢上前一步,他立死。”
甲长见这些人不敢上前,心中也是一急,真是一群窝囊废。
方才若是一拥而上,这毛头小子便死了!
眼下倒是被这小子吓住了,甲长当即喊道:“怕他作甚,上啊!”
“你给我闭嘴。”杨石一个膝顶在甲长肚子上重重一击,痛的甲长肚子里一阵痉挛,说不出话来。
杨石见众人眼中又有意动之色,立即喝道:“告诉尔等,尔等若此作为,是欲作甚?”
“难道想对朝廷命官动手?此乃谋逆大罪,三族皆要被一体斩绝……”
“今日不过是这二人首犯,拐卖女子,要受重惩,你们要为其出头,这后果,你们担得起么?”
“昨日法场之上的殷殷血鉴,尔等还不明白?”
顿时,有人眼中露出了犹豫胆怯之色,的确是害怕了!
那法场之上,酷烈的刑罚,凡是见过的,必是胆战心惊,又岂会生出要与官府敌对的心思?
“尔等放下手中的武器,听候官府的处置,或可保存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