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撞钟的木柱子也是极粗,少数得两三人一起,才能驾驭得了这木柱。
仅是目测,这钟少数也得七八千斤。
“这钟得有多重啊?”瞿能在一旁,稍稍回过神来,不由喃喃自语。
“不多不少,整整一万斤,当然,这只是之前的重量,换算到现在,应该是一万六千斤。”朱标轻声开口。
一万斤?
瞿能、张温他们亦是张了张嘴巴,这钟大的,未免有些惊世骇俗了!
而此刻,清净眼中亦是有些得意之色,此钟,亦算的上是少林一宝。
不过,清净望着朱标,则是谦虚道:“施主果真是对我寺了如指掌,的确如施主所说,此钟有一万斤,铸造此钟时,就耗费了上万斤的铜铁,又请了十几位手艺高超的匠人,历时半年,才打造完成,后来,又为了将此钟安放到此处,我寺庙上下,又前前后后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
一席话,说的众人目瞪口呆。
对众人的表情,清净很是满足,尽管话语谦虚,可藏在其中那份得意是隐藏不住的。
家中有稀世珍宝,遇到贵客,自是要拿出来夸耀一番。
朱标则是不语,淡淡道:“大师,不妨再带我等去正殿看看。”
听着朱标这般说,清净自是遵命。
而走到半路,朱标便听见一阵“哼哈”,一旁的瞿能自是也听到了,不由问道:“方丈大师,这旁边是有人练武吗?”
“搅扰贵客,惭愧惭愧。”清净道歉一声,道:“这一旁乃是本寺的达摩院,其中是本寺的武僧正在练习拳脚……”
“施主也知,此前乃大乱之世,盗匪横行,强盗丛生,敝寺只得让部分僧众习武,以此保全自身,护卫寺庙安全……”
朱标听着解释,心里不免嗤笑一声,听着算是有几分道理,可实际上屁都不是。
朱标心里,清净说的这等理由,绝对是次要的,就比如坊间的那些乡绅豪强,难道太平时节,就不豢养家丁了吗?
说起来豢养家丁是为了保全自身,可实际上真的只为了这个目的吗?
当然也不能算错,在这些人看来,有些刁民不愿意交粮食,可不就得让这些家丁去强收,那些粮食可都是自家的东西。
这些刁民种自己的地,居然敢不交粮,这不是反了天吗?
就该活活打死,让剩下的那些泥腿子看到,老实认命,乖乖交粮。
除了交粮,这谁家有漂亮闺女和小媳妇,这不也得想办法搞到手?让自己享用才是。
朱标隐隐露出一抹轻蔑之意,随后缓缓开口道:“大师,还是带我们先去正殿瞧瞧吧!”
这寺庙所谓的武僧,在朱标看来,压根不值得一提。
欺负欺负老百姓自是还行,毕竟这些武僧一日三餐皆是不缺,油水又很足,还练习武艺,一个人打五六个连饭都吃不饱,饿的面黄肌瘦的百姓来说,压根不成问题。
只需要十几个人,便能令轻轻松松令一个村庄俯首。
可换成朝廷大军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