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歌不由得生气了。是一种她从没有过的愤怒。这坑逼系统,亏她之前还以为它是魏昭帝粉丝,现在看来,它完全像是为男主光环迷倒的脑残粉。只要是男主做的,杀人放火,抢劫坑蒙拐骗都是可以。
就像满目慈悲如庙里菩萨,可任何话都不许人反驳的白学。难道他是皇帝,就可以强行把他的意愿强行加在她身上吗?
古代人,也许会认为圣旨是绝对不能改的天意。可她,从来不相信什么天意,她只相信自己的心。
她的心,属于那个人。那个人的心,也属于她。只要他们信任彼此,就没有任何难关是他们闯不过去的。
易如歌遂用力瞪白学,白学却丝毫毫无所觉。易如歌又去瞪白珂,可白珂在她面前威风,在白学面前却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尽管眼底闪烁着不情愿的光,白珂却丝毫不敢有所反抗。易如歌眼看着自己的手就要放在白珂手上,那股碰到蛇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她用力地把手往后面一抽,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才愤怒对白学道:“你这个人耳朵是不是聋了,我说了不嫁你儿子就是不嫁。”
说完,她又狠狠踢了白珂一脚道:“白珂,你往日里的威风去哪儿了。难道你就只会对着我们弱女子厉害,对你老爹就唯唯诺诺。狄霜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你就真的放任你爹把生完孩子的她给杀了,你还算不算男人。”
白珂呼吸猛地一滞,想起八岁那年,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的女孩。往常在父皇面前连大声喘气都不敢的白珂,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对父皇道:“我不娶易如歌,我要娶狄霜。”
“好,好,好”这话似乎瞬间踩了白学的逆鳞,白学却不怒反喜,额头上的青筋简直如一条条快要跳出来的毒蛇,眼里的笑意却越深,映得眼角的鱼尾纹都浓重得似乎像是几条乱爬的小毒蛇。
一时间,空气安静冷漠到快要结起了冰。白学快步走了几步,站在白珂和易如歌面前道:“再说一遍。”
白珂刚刚已经是凝聚了自己平生所有的勇气对父皇说了那番话,现在哪来的胆子再说一次。
外人都觉得他这个白学独子必定是得宠万分。实际上,那不过是没有碰触到父皇的逆鳞。他很少见到外表温和好说话的父皇发怒。每次,父皇变色,都是因为离歌。
只要父皇一提到离歌,就会瞬间失去所有理智的样子,他从小就看惯了。即便英明神武如父皇,亦摆脱不了爱恨情仇的控制,父皇又为何偏偏要勉强他去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父皇怎么就不想想。那年,他发生那场意外,若不是狄霜舍身相救。齐国太子白珂,现在早已是一具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