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眼巴巴的看着东城誉,见他久久不语,心里倒是有些忐忑了。
不会吧,不会吧,作为一国之君,九五至尊,狗皇帝不会这么吝啬吧。
这好像也说不准啊,狗皇帝之所以狗,就是因为他不按常理出牌,又喜欢折磨人啊。万一他要是个昏君,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呢?
“你倒是真的敢说。”东城誉松开手,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时,总有种违和感。
他的这个皇位,是踩在兄弟的尸骨上得来的,这是个人人都知道的秘密,所以人人都怕他。
以前,这个女人也怕。
但她理应是不知道他的曾经的,所以她怕的,应该是他的身份地位,是他于弹指间便可以掌人生死的权利。
可是现在……
“怎么,不怕我了?”
“怕!”程娇想要点点头,却因为下巴还被东城誉捏在手里,动不了。
“那个……可以先松手吗?”程娇打着商量道:“或者,你的手要空着难受的话,改成揪头发怎么样?”
揪头发?
东城誉脑海中想到自己如同一个泼妇一样,揪着别人头发的画面,心中一阵恶寒。连同着,对捏下巴这个动作,都有些不忍直视了。
他立刻松开手,一直在旁边等着伺候的万喜机灵的呈上锦帕,东城誉习惯性的擦了擦手指,便要扔掉。
“等一下!等一下!”看到东城誉的动作,程娇立刻制止,上前从他指尖扯过锦帕。
东城誉愣了一下,随后脸上划过一抹冷笑,以为程娇对自己还存有非分之想。斥责的话已到了喉咙处,刚要脱口,便见程娇用锦帕在自己的下巴处擦了擦,然后递给他道:“我用好了,你继续吧。”
东城誉额角的筋跳了跳,他因为太过愤怒,用力的将手中的锦帕扔在地上。锦帕份量很轻,哪怕东城誉再用力,也还是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东城誉看着那飘然落地的帕子,心中的愤怒未曾消减半分,反而更加憋屈了。
“好大的胆子!”东城誉一生气,又想捏人下巴了,偏偏刚要动手时,想起程娇刚刚让他揪头发的话,和擦拭下巴举动,这手怎么也伸不出去。
“你竟敢嫌弃朕!”东城誉剑眉厉竖,面色绷紧,那带着磅礴杀意的气势让一旁伺候的万喜都忍不住胆颤。
即使知道了这是君主制,作为皇帝是可以一言定生死的,但程娇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虽然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努力让自己的言行举止尽量符合这个时代的人设,可毕竟不是真的这个时代的人。
所以,感知到东城誉的愤怒,她只能安慰着,解释着,却不像其他人那般,吓的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你先别气……”程娇上前两步,拍着东城誉的后背,东城誉没想到她竟然敢做这样的举动,瞪大眼睛看着她,一时竟忘记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