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这行凶之人本就是红绫。
想着种种,晏姻不得头绪。
安慰青鸾一阵后,问道,“你可知那人是男是女?”
闻言,青鸾又瘪了嘴,“奴婢当时都吓傻了,也不知是男是女...呜呜...奴婢这是得罪了谁,非得要害奴婢性命...呜呜...”
听青鸾哭个没完,晏姻赶紧又安慰她,
“这事你先不要四处说,若有人问起来,就按你给小丫鬟们说的那般回,我这就去给王爷说,让他抓着那人,看那人是那只手掐的你,就砍他哪只手。”
青鸾打了个哭嗝,“呃,砍了手拿去喂狗!但您今天要陪王爷去围猎,您快去吧,奴婢这里没事,睡一睡就好。”
晏姻答应着出来,没急着往大门口去。
而是让人去看看白虎和慧儿在做什么。
很快,去的人回说白虎在为王爷打点行装,准备出发往围场去,慧儿在厨房忙着。
他们都是相安无事。
晏姻又让人悄悄将侍候红绫的两个小丫鬟叫了过来。
见着人,晏姻先是赏了她们每人十两银子才说话,“绫夫人近日心绪不佳,听携芳院洒扫的婆子说,绫夫人昨晚哭了一夜,可是真的?”
小丫鬟得了赏赐,心里高兴,又听晏姻似在责问。
忙道,“王妃,您别听婆子们乱嚼舌头,昨晚奴婢们一直在陪绫夫人玩骰子,她把奴婢们的头油钱都赢走了,可高兴了,就没丧过脸。”
晏姻笑笑,“那兴许是婆子们年纪大了,将笑声听成了哭声,你们回去把婆子叫来,我与她们说一说,让她们以后管好嘴。”
两个小丫鬟答应着去了。
不一会婆子来了。
照例,晏姻先是赏,然后才说话,“嬷嬷,听说昨日夜里小丫鬟们将绫夫人给惹哭了,你们可知道这事?”
婆子撇撇嘴,“那两个小蹄子哪敢惹绫夫人哭,昨个在屋里拍了绫夫人一宿的马屁,一个个笑得跟花似的,端茶倒水的活也不干,都是婆子我在一旁侍候的哩。”
闻言,晏姻也没多说什么,打发婆子去了。
她可以肯定,丫鬟和婆子都没说慌。
那么就排除红绫行凶的可能。
再闻红绫昨晚的高兴劲,也不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
这人到底是谁?
还是熟人。
晏姻头疼,草草梳洗一番,早膳也没用就往大门去了。
到门口,光顾着想青鸾的事,她也没记着让韩琦等她那茬,见车马已在门外等候,闷头钻进了马车里。
门廊下,白虎提醒比晏姻早到片刻的李钧道,“王爷,王妃好像没看到你。”
“她想昨晚的事,想得入迷了。”
李钧将晏姻的心事看得透彻,说着,又将手里的信交给白虎,“交给管家,让红绫今日就去吧。”
白虎接着信,也不说什么,只张嘴懒懒打了个哈欠。
李钧睨了他一眼,“你这般萎靡,可有把握将今晚的事办妥?”
“您放心,属下定叫那人有来无回,现出真身。”白虎点头答着,不自觉又打了个哈欠。
李钧又睨了他一眼,蹙着眉,有些信不过他,“算了,本王夜里还是回来吧,你这般本王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