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爬起来的青衫小厮脚一拧又摔倒地上,怯怯的望着男子,眼风又扫了下室内,战战兢兢的爬到男子身边,嗫嚅的在男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男子顿时精神大涨,所有的阴冷也瞬间都收掉了一半,瞥了陈茵同宁漉纯一眼,甩着衣袖转身就离开了。
随着男子出门,陈茵也舒了口气,目光投到宁漉纯的身上,“马车上你准备了些什么?”
“吃的用的,什么都有,”宁漉纯用力的扭动着手,然后站起身来,“就是没有叶大小姐用心准备的。”
扔下手上的绳子,哼道,“还打的这种死结,这也想难不到,”宁漉纯踩着地下的麻绳,甩着酸麻的手臂,走到陈茵的跟前,看着陈茵。
“你做什么?”陈茵瞪目,宁漉纯幽黑的目光依旧一动不动,一股冷意从陈茵心底冒出来,这院子该不会真有邪吧,“你......?”
宁漉纯噗嗤笑出声,陈茵随即打了个冷颤,完了,完了......
“你居然吓成这样,”宁漉纯十分开心的说道,伸手给陈茵解开绳子。
“你没中邪?”陈茵目光一亮,心底跟着居然荡起一股劫后余欢。
“没有中邪,但我们都中了迷香,”宁漉纯收了收愉悦神情,有时开心的事,也还是要藏藏的不能表露的这么明显。
“你也故意这样盯着我,是想吓我么?这样会让你获得愉悦?”陈茵也活动着捆麻了的手。
果然是不会被她轻易放过的,宁漉纯知趣的一笑,“我们还是快点想办法离开吧。”
陈茵探头从阁楼的小窗望过去,“大殿内多出了一副棺材?”
宁漉纯默了默,“应该是那个女的吧。”
陈茵的目光转向宁漉纯,“那女的是在甬道中就被勒死的吗?”
“应该不是,”宁漉纯垂下眼帘,去到门口,缓缓说道,“甬道最多就是迷晕了过去。”
陈茵悠悠叹口气,“可惜我们都没本事,不然当时我们不急着走,说不定她还不会死。”
宁漉纯蹲在门口,从地上找了一根细棍子,慢慢的拔着门缝的锁,“生死由命,半点不由人,这世上再多的可惜,不然都是没用的。”
宁漉纯瞥了陈茵一眼,“你别光站在那里了,也过来帮忙了,不然等会也就轮到我们可惜没出去,不然就不会死的了。”
陈茵撇撇嘴,“我能做什么,这些打门开锁的事我都不会啊。”
“那你会什么?”宁漉纯白了她一眼,“等死吗?”
陈茵狠狠的一脚揣到门上,一声脆响,宁漉纯刚拔上门锁的细棍应声而断。
陈茵不理宁漉纯含怒的目光,仰头连续更用力的几脚揣到门上,簌簌的门灰扑落。
“等一下,等一下,”门外响起急促的喘息声,“别踹了。”
接着门外一阵门锁滑动的响动,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