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一阵缓一阵,坐在床沿半天,拉开了床头的抽屉,里面只放了一个小盒子,四四方方,很小很小。
打开之后里面是一颗药丸。
“真要这种东西?”上次景清带着晏兮去蹭饭,他独自走进房间,没多久景清也进去了。
那天,景清就是去给他送药的。
“这药虽有效,用过之后损伤极大,你,你要想清楚了。”景清本不想给他。
“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的。”
思及此处,裴皓辰靠坐在床边,看向窗外阴沉的天气,苍白的唇微扬,“要是有个好天气就好了。”
阴雨绵绵,一只鸟儿在细雨中穿行,多次被风雨打飞,仍不停振动双翅继续前行。
房内咳声暂停,那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空了。
新月回来后,脱下那身脏了的雨衣,被裴堇夜领着去了浴室,洗净身上的血水,冲走脚下的泥泞。
背对着人,感受到背上那只温柔的手,回头瞥了一眼又快速转过去。
“对不起。”声音很小,混合着流水声几不可闻。
背上那只手突然停下,即便她说的再小声,裴堇夜也听到了。
察觉到他停下,新月这才缓缓转过身,垂着头没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以前从没觉得真会有人那么担心自己,突然跑出去害的他担惊受怕,让那么多人冒雨出去寻她,是她任性了。
“以后还跑么?”
说不生气不可能,终究是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不高罢了。
“以后发生同样的事,你还是会优先抛下我,对不对?”这些日子,她甩脸色,抓他,咬他,甚至不让他上床,其实都是在逼着他讨厌自己。
以为他彻底厌恶了,她就能再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