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好自为之吧。”他不屑于做这个恶人,既然人都已经死了,就算说出了那件事又有何用。
说罢带着唐栗越走越远,徒留她一人待在空荡荡的院子里,迎风,泪意潮涌。
唐栗走着走着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二小姐,满心不解,“爷为什么不全部摊开来说。”
大少爷这些年喝的药被人换了,那根本就不是缓解咳疾的药,而这些年咳疾反复甚至加重,也是因为这个。
最关键的是,那些药材一向由大夫人保管,结果可想而知。
他查出这件事的时候,满头都在冒冷汗,心想:这天底下怎会有这么狠心的母亲,生生断了儿子的生机。
“他知道。”
“什么?”迎着风,唐栗没听清也没听明白,谁知道?
裴堇夜停下脚步,一字一句说的十分清楚:“裴皓辰早就知道。”
喝了多年的药换了,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可他什么都没说照旧每日都喝。
这说明什么?
一句话,倒叫唐栗再生不出其他话来回。
现在想想,倒真有些心疼那位大少爷,身体不好本就已经很惨了,没想到还被大夫人那般对待。
那可是她的孩子,她怎会那么狠心?
“她有产后抑郁。”正当唐栗百思不解之际,裴堇夜还特意给他解了这个困惑。
不光当时有,哪怕是现在仍没有恢复过来。
产后抑郁。
唐栗后知后觉有些明白,爷为什么没将这件事挑到众人面前去了。
这件事怎能去说,说了,岂不是要让众人去指责大夫人这个做母亲的,可她自己也患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