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被水果刀插在树桩血流不止的手，没有反抗，“你若想杀，就杀了吧。”
依他现在的实力，就算逃得过她，也逃不过她身后那个虎视眈眈的男人。
新月微眯双眸，张开右手朝他脖颈攻击，距离仅咫尺之遥意外发现，自己的爪子，不见了！！！
妖气也弱化到了极点。
摆了摆尾巴，回头一看只剩一条，这才想起跳崖前的事。
第二条尾巴，没了！！！
新月备受打击，直接愣在原地。
藏起猫尾的晏兮瞧她这副神情，愈发看裴堇夜不顺眼了，少主恐怕就是为了他，才会被除妖师断去一尾的。
他得赔！
见她伸不出爪子，且只有一条尾巴，裴堇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上前抱住被打击到现在还没缓过来的新月，朝秦殊伸出右掌。
那边，景清还在扯自己的灵鞭，抬头一看，见状不妙，顶着残破的身子上前挡着。
看到他怀里不停发抖的新月，又见不远处将白色尾巴藏在身后的晏兮，隐隐明白了。
尴尬的挠了挠耳后，气血不足的笑笑：“有，有话好商量，咱们坐下来慢慢商讨如何？”
话还没说完，直接被裴堇夜顺手甩到一侧，本就断了两根肋骨，这下更是疼的差点再度晕厥。
就凭他，也想拦住？简直不自量力。
裴堇夜抱着怀里抽泣不止的新月，走到根本无法反击的人面前，红眸微闪，直接伸手覆上他的脸。
“你伤了我的猫，就得付出代价，死，对你来说太简单了。”有一种惩罚，是生不如死。
自手心散出道道红光，秦殊瞬间睁大瞳孔，血流不止的手抱着头，在地上不停翻滚，看似痛苦至极。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勉强睁开一只眼，朝居高临下的人看去。
裴堇夜一下一下安抚着怀里的猫，音色温和，红眸却寒冷彻骨，“没什么，只是消去你脑中能记住的术法，而已。”
只是将他从除妖师变成了普通人，没有任何法术支撑的除妖师，就算回去也会被视做废人，这可比让他死，更让他痛苦。
秦殊蜷缩着趴在地上，记忆里的一切全部化为乌有，仅存一株梨花，和梨花树下温婉的母亲。
其他记忆，全部清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