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直接揪住景清的耳朵,往他住的木屋走,“臭小子,皮又痒了是吧,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你。”
居然敢带着秦殊拿走的斩妖剑回来,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他曾跟秦殊接触过嘛。
平日里坑他坑的倒是挺欢快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变蠢了。
“老头,轻点轻点,疼。”景清长得高,被他这么提着耳朵,就得弯着腰走。
一路上遇到不少本家的除妖师,余光里都能看到他们捂嘴偷笑。
这老头儿都快将自己仅剩的那一点形象,都给毁了。
直到回了木屋,燕山客这才松手。
见他耳朵红了一圈,又是一声冷哼,“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景清正揉着刚被解救出来的耳朵,重重的叹了口气,大喇喇的靠在木屋廊下,懒懒散散的晒着太阳,随即将他在榆冶看到的一切告诉师父。
“你是说秦殊把自己卖给了一只妖!”燕山客甚是诧异,音量都不由得拔高几调。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所以啊,我要是真的说出来,按照大长老的性格,要么彻底抹杀辱了除妖师颜面的秦殊,要么,就是杀了那只妖。”
选择后者,按照晏兮对那只妖的尊敬程度,那只妖在妖族的地位怕是不低。
而且,既然能跟秦殊打成平手,甚至隐隐超过,除非秦渊亲自出手,否则谁都无法伤害到她。
若是秦渊选择前者,那只能说,他的心实在太狠了。
秦殊,可是他们秦家的传人。
燕山客沉默片刻,道:“这件事就烂在你肚子里吧,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按照景清的说法,秦殊现在应该就在那只妖的身边,如今智力受损严重,还是远离秦渊为好。
“你就放心吧,他饿了我这么多天,我都没说出去。”说着,便催促着燕山客赶紧去给他弄点吃的来。
这个世上,能够指使师父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么个不孝的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