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瞬间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咯吱咯吱的磨着牙,满脸写着“生气”,她当时就觉得那只臭狐狸下手决绝,不太像平时的他,敢情用的这招儿啊。
“不行,我非得回去补一刀不可。”得知他又一次骗了自己,新月这次说什么也要杀了他以绝后患,
“现在回去,恐怕早就不在了,你放心,他就算没死,也好不到哪儿去。”
新月当初为救他自断一尾,可是相当于丢了一条命,既然如此,那只狐狸恐怕也差不多。
即便他这么安慰着,新月还是觉得自己被那只狐狸摆了一道,回程的路上也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看着表情如此丰富的新月,裴堇夜的心反倒沉了下去,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和新月之间好像架起了一道无形的鸿沟。
最简单的表现就是,她依赖自己的次数慢慢减少,待在昙家的那段日子,有时看到自己竟会直接转身离开,似乎很不想看见他。
这是为何?
新月,不喜欢他了!!!
他越是这样想就越恐慌,回想这段时间自己的举动,但凡涉及到昙家或是狐狸的事,他都没有过多插手,给了她足够的空间,并没有表现出很强的占有欲,也不会拦着她去结交新朋友。
为什么,还是变成了这样?
他实在是不明白,一路都在思索问题到底出在了哪儿,因此,看上去有些不太开心。
察觉到他好像不高兴,新月就更不会在这种时候去打扰他了,这也使得问题越来越严重。
一行人晃晃悠悠,不急不缓的回到临安,刚回来就听闻了霁华宫那边的事。
原来,孟玉帛并没有将秦殊送回赤阳,而是送到了这里。
一来是为了暂时摆脱秦渊,二来也是想让秦殊好好的调整心态。
但是,自从秦殊昏迷之后,就再没有醒来过,这绝非正常现象,就是日日替他针灸的孟玉帛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内心受到了重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想出来。
这几日,霁华宫上上下下都弥漫着一种颓丧的气息,秦家如今变成这样,他们的未来实在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