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头一次心平气和的打量着这个同母异父的兄弟。
回想初遇的那一天，那应该算是他们相处最融洽的时候，之后却在不知不觉中变了。
黎白缓缓抬眸，其实看久了还是能发现，他们的眼睛有一点点相似。
只不过黎白比较像他的父亲，带着一股狐妖的媚，而裴堇夜的长相更为柔和，柔和的看不出任何攻击性。
“我输了。”
再次看见裴堇夜，他第一句话就是认输，较真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
“如果你当初不抛下新月，或许……”或许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黎白闻言不由得嗤笑一声，起身朝他走去，“不抛下？裴堇夜，你没有过过我的生活，更没有资格去评论我做的事。”
他从有意识的那天开始，就在颠沛流离中度过，他是半妖，而且是狐妖和吸血鬼结合的半妖，与那只猫相比，更无法让人接纳。
他的生活中只有利用，不顾一切的去利用，利用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只为了能好好的活下去，他想比谁都活的更长久。
这难道不对么。
可是现在，他输的一败涂地，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在他说完之后，裴堇夜闭上眼沉默半晌，地牢中也短暂的安静了一瞬间。
“狐族来问我们要人了。”要的是谁，不必细说。
“你总说没有人站在你的角度，去怜惜你，去理解你，可是你忘了，你受伤逃出来的时候，是新月用自己的能力救了你，一次又一次，你又是怎么回报她的。”
将她推入深坑。
哪怕到现在，新月睡觉的枕头下都藏着一把刀。
这种感觉，他能体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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