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他，是他将新月弃在了除妖师的巢穴中，让她独自面对那些人，受尽磨难。
黎白对此不可置否，可那又怎样，这是他的习惯，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同伴，有的就只有利用和背叛，这是他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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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来不止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吧。”他可不认为裴堇夜会这么无聊，无聊到来跟他谈及从前的事。
“来给那只猫报仇？”他已经赔了那只猫一条命，如今还想怎样。
裴堇夜心下微沉，冷冷开口：“关于你的去留，血族内部已经定下来了。”
他缓缓抬眸，不带丝毫感情的道：“一致认为必须杀了你。”
听到这个结果，黎白并不意外。
他知道，有很多人想杀了他，他也逃不掉，这一生，他也杀了很多人，足够了。
要说唯一的遗憾，大概是没能杀了那只猫给自己陪葬。
要是那只猫死了，裴堇夜今后恐怕都会活在痛苦当中吧，他还真想看看那样的场景。
“这种事随便派个人来不就好了，你不是第三始祖么。”既然已经决定下来，他又何必走这一遭，念及自己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
呵呵，真是可笑。
“本来是该这么打算的，可是就在刚刚，狐族派了人来，说不管我们提出什么条件，他们都会无条件服从，唯有一点，就是留你一命。”
那只红狐对他倒是不错，哪怕是现在将他们狐族逼到如此地步的半妖狐狸，也没说过放弃之类的话。
黎白闻言内心一阵动荡，垂眸苦笑，真不知是在笑他自己，还是在笑那只不顾任何代价也要保他一命的傻狐狸。
“所以呢？”所以，是要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