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欺负他现哥?
也不问问他淮爷同意不同意。
当即撸起袖子,三两步上前,“陈宜明你干什么呢!”
看着出现的卫淮,陈宜明冷笑了下,“嘁,帮手来了啊。”
卫淮跟人打嘴仗还没怕过谁,“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推什么人啊?就你长了手?”
说着,卫淮就推了下陈宜明。
陈宜明小幅度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是我和江现的事,跟你有关系吗?”
卫淮:“不好意思啊,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还有……”
他环视了教室一圈,皮笑肉不笑道:“这是火箭班,你跑这儿撒什么野呢!”
恰逢这时上课铃声响起,陈宜明想多待也不可能,看了眼祁珈,把那盒巧克力推到她桌面,指尖顺着点了两下,对着江现和卫淮又换了副神色,撂了话:“等着。”
卫淮冲着陈宜明竖了中指,嘀咕:“拽什么拽。”
江现扯他的校服外套,“回你的座位去。”
卫淮哼哼唧唧的走了。
祁珈自听见江现的声音就埋头假寐着,谁也没搭理,上课后才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直了腰。
江现拿出纸巾,把陈宜明坐过碰过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祁珈撑着下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擦到那盒巧克力的地方,江现动作一顿,垂眸说:“拿开。”
祁珈没动,随意瞥了眼:“你顺便。”
陈宜明放的时候,大部分是在祁珈的桌面,盒子是爱心形状的,心尖处的地方落在江现的课桌上。
江现没有顺便推开巧克力盒,就只擦了巧克力盒的附近。
祁珈无所谓,嘴角一撇,翻出了课本,手随意搭着,部分书页落在江现的桌面上。
江现余光看见,拿笔挤了挤。
祁珈翻到的页面猛地掀起一页,遮盖了要看的地方,内心微微蹙起,祁珈抬手翻回去。
阳光透过玻璃投映在书页上,光线有些刺眼,祁珈转脸将窗帘拉了过去。
再转身,书页又被覆盖。
祁珈看了眼江现:“你什么意思?”
任课老师还没来,教室里还有些吵闹,但祁珈的声音江现听得一清二楚。
“你的书在我的桌上。”
祁珈懒懒问:“有问题?”
“有。”江现认真的看着她,“你过线了。”
见祁珈脸上一闪而过的疑惑,江现拿着笔顺着两张桌缝滑动,示意给祁珈看,顺手就把巧克力盒全部的推到祁珈的桌上。
随即把那只碰了巧克力盒的笔,仔仔细细的,力度很重的擦了两遍。
祁珈抿唇。
眉头皱的紧紧的。
有毛病。
明明之前他也超过这条分界线了,也没见他说什么,现在倒斤斤计较起来了。
男的也这么善变?
她冷呵:“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吧。”
她偏不让他如意。
祁珈想也没想,直接把课本一抬,挪了大半在江现的桌上,霸道的占据他的领域,在他看过来时,挑衅的哼声。
江现无声看着她的举动,片刻后喉咙滚动,嗓音低低的:“看你是病患的份上,我不会跟你计较。”
?
还装大方呢。
祁珈笑了:“我谢谢你啊。”
江现:“不客气。”
行,蹬鼻子上脸也挺厉害的。
下了课,李治衣拿着物理练习册走到江现的座位前,娇声道:“江现,刚刚上课老师讲的题我有个地方不是很懂,你可不可以给我再讲一遍。”
对于这种问题的事情,江现已经习以为常,更何况班主任交代了让他多帮助其他学生,“是哪道题。”
如果没有祁珈,现在坐在***边的是她,李治衣从祁珈身上收回视线,微笑着把物理练习册递上去,指着一个题:“是这个。”
江现看了眼,慢条斯理的跟她讲了起来。
上课时祁珈和江现闹了不愉快,或许只是祁珈单方面的不愉快,但她就是不爽,就是想找茬挑刺儿。
祁珈摸到拐杖,另只手扶着桌沿。
把椅子往后挪了挪,祁珈站了起来。
视野里突然出现一只白净的手背,江现的目光有一瞬的游移,随即收回镇定。
“……根据题意,粒子在垂直于电线场的方向上做匀速直线运动……”
“吱——”
尖锐刺耳的摩擦音霎时响起。
李治衣揉了揉耳朵,一脸不高兴的瞪着祁珈:“你能不能动静小声一点。”
废了些力气好不容易站起来的祁珈瞥了她一下,冷冷吐着字眼:“不能。”
“你……过分了。”李治衣当着江现的面,不好发什么脾气,看了看江现,见江现也正看着祁珈,紧紧的攥着手指。
咬唇说:“班长,我们继续吧。”
继续是不可能继续的。
就算想继续,也得等祁珈出了教室。
祁珈用拐杖敲了敲江现的椅子脚,“起开。”
江现回头看了她一眼,暂时没起身,“你要干什么。”
管那么多。
祁珈没好气:“上厕所行不行。”
“能走过去吗?”
这话有点好笑,祁珈也没忍,笑了起来:“我走不过去难道你要送我吗?”
随后又歪头去问李治衣:“你说班长好笑吗?他都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好笑的是你。”有江现在,李治衣说话的声音很小,该是恶狠狠的语气,偏偏成了撒娇的模样。
惹得祁珈抖了抖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江现说:“你要是不方便可以让其他女生扶着一下你。”
“我知道,不需要你多废话。”
祁珈不耐烦的说完,又拿拐杖碰了碰他的椅子脚。
江现这才站起来,将椅子推到课桌最里面,给祁珈让出了空位。
藏在裙摆下的脚稍稍抬起,祁珈一蹦一跳的越过江现和李治衣两人。
上下楼梯祁珈的确不太方便,所以叫上了张璃。
张璃扶着她,“你和学委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她虽然在班级里没什么存在感,但她能看出来李治衣对祁珈的偏见。
祁珈:“能有什么矛盾,她被害妄想,以为谁都对江现有意思,心里恨着我跟江现能做同桌,之前跳舞也是,她想跟我换我没同意。”
“你为什么不同意啊?”
“我凭什么委屈自己。”祁珈说,到了下台阶的地方,手搭着张璃,“而且她好幼稚,都什么年代了,对一个人有意思还搞以问题接近这一套。”
张璃倒不觉得有什么:“我们这个年纪不适合做这些,我觉得好好学习更重要。”
一提到学习祁珈就有点头疼。
她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各科学习任务都落下了,得花时间去补。
想到又对陈宜明的怨念深了几分。
等她脚养好了,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不然难解心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