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尊鬼神？”
听见王霄的问题，孟老的表情稍微敛正。
王霄也知道自己一旦问出这个问题便不能糊弄过去，但又觉得自己不能把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于是将话说得半真半假：
“昨天我在应对那个外国人的时候，体内突然涌出一股很强大的力量，我觉得那个我的鬼神本来该有的力量不太一样，所以我想这会不会是什么不同的鬼神带来的。”
听见王霄的说法，孟老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王霄像是要把王霄的内心看破，但是语气又十分轻松：
“确实是有这样的人，不过鬼神的御者就已经是非常稀少的存在了，双鬼神的御者更是少之又少，要么是寄宿了天生便关系紧密的鬼神搭档；要么也是先天拥有极强的鬼神之力天赋，真的寄宿了两个毫不相干的鬼神。”
“那我……”王霄表情有些变化。
“但是，不论是哪一种情况，若是有两尊鬼神寄宿于同一御者身上，向来都是同时觉醒的，因为鬼神之力彼此都会互相呼应，不可能一方觉醒而另一方却潜伏。”
不等王霄谈论自己的想法，孟老已经做了断言。
“我认识一个老伙计，也是后天觉醒的御者，但他就是天然觉醒了两个鬼神，两尊鬼神的力量彼此交缠就是想要分清都不容易。”孟老接着说道，“你的【赵云】乃是华夏历史上有名的武将，传奇逸事不胜枚举，有些奇异的能力倒也不令人意外，你感知到的有别于原先的力量或许就是他的能力，你可以继续在自己的魂魄中开发【赵云】的能力，相必能有收获。”
王霄本来想讲更多，但是听见孟老如此说，也只好把话咽了下去，点点头。
“好的，孟老，我知道了。”
“行，那你回去好好休养，明天或者后天我就会安排你进入【五丁鬼蜮】历练了。”
“是。“
王霄沉声应答，转身推门离去。
而孟老看着王霄离去后关山的门，轻轻笑了起来：
“天赋极佳、性格沉稳、甚至还懂得进退分寸、明晰知言……有这样的好苗子在，我倒是可以放心托付天府市的未来。”
孟老看似自言自语，背后却隐隐站着一位清瘦潇洒、手持羽扇的文士。
那文士轻摇羽扇，抚须笑叹：
“能藏心事，却还显得稚嫩，只是不知道能留给他这样的年轻人的时间还剩下多少。”
“无需纠结，尽人事听天命，一代人总要解决一代人的事。”
……王霄并不知道自己走后的办公室竟然还有一番交谈，只是怀着心事从孟老的办公室离开，坐电梯到第一层，低着头出大楼。
就连孟老这样的在异务局里德高望重的前辈也不清楚自己当下的状态，那么那位藏在自己魂魄意识当中的千古名将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就不好说了……
好在自己听那位鬼神的意思对自己尚无恶意，并且是愿意在以后借给自己力量的。
只是这种完全把握不了自己状态的感觉还是不太好。
走出大楼，王霄眼神瞥向前方，精神突然一震。
原来又是严曦和叶芊芊这对小姐妹在楼外头等着自己。
看见王霄走出来，严曦不顾形象地朝王霄挥手，还在大喊着“这里这里”……
王霄心里觉得有点儿丢人，但还是只能走过去。
叶芊芊也觉得严曦这行为有些乖张，把头侧到一边假装自己是路人。
王霄则是哭笑不得地说道：“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跟到这儿来了？”
坦白讲，严曦长得非常好看，人的性格也特别友善，待人真诚热情……就是这姑娘实在太不拘小节了，让人下意识忽略了她的美貌，只觉得她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