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商会到底有多少仇人,他们自己也数不清楚。
十年以来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人命都沾了不少,实在是无从查起。
而文宇是最不可能的被猜到的,因为华商会并没有实质对他做过什么,就主动退让了,文宇没理由招惹他们。
司法系统的效率很高,老四和老七被判二级谋杀罪名成立,判处十年有期徒刑。作伪证的人也受到了相应的处罚,大多数是驱逐出境,永远不得入境。
歌厅被无期限关闭。
文宇对这么轻的量刑很不满,这些人对生命的漠视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再减减刑过几年又出来害人了?
不过新西兰的司法系统就这样,没有死刑,找个好律师后更是从轻了判。
老四不是第一次进监狱,只不过是第一次进最高级别的重犯监狱。不过他一点都不慌,作为几进宫的老油子,他知道在这种地方生存的法则,他就是要狠。
你不狠的话,分分钟捡肥皂。
他被分到的这个监室一共六张床铺,都是上下床,还空着一张厕所旁的黄金位置没人住。
“你,滚去那边。”老四对着最好位置上的一个光头说,老四个子不高,气势很足。
“你是在和我说话?黄皮猴子?”光头是个白人,早春的天气就穿着一件背心,肌肉高高隆起,满是刺青的脸上滑出了一道笑容,露出至少镶了一半的金牙。
老四把带进来的被子脸盆放在了光头床上,开始捏拳头,摇脖子,骨头发出卡塔卡塔的声音。
这个光头做的是牢头的位置,他每次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牢头知道谁是老大,再高再壮有什么用,到时候一样被揍的求饶。
“你要打我?”光头没有动,看着他突然哈哈大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黄皮猴子要打我,我好怕,哈哈哈哈。”
“我笑你....”
正准备动手的老四突然感觉后脑被重重砸了一下,接着一群人围了上来,对他拳打脚踢。
这些他早有防备,转身抵挡准备随时反击,不过,这些家伙的手出奇的重,和他以前遇到的那些不是一个档次。
突然身后一双强有力的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越勒越紧,“我叫亨利,想打我么?来啊!”
老四被勒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肚子上脸上,都被无数重拳击打,开始精神恍惚。
光头松开了他,“教他怎么做猴子。”
老四浑身疼痛,脸上也是火辣辣的,被人拖到了马桶边上,一把将头按在了马桶里,脸埋在泛黄的水中,无法呼喊,无法呼吸,直到喝了好几口水,才被拉起头发,拼命的呼吸,然后再来,一次又一次反复,他喝了不知道多少。
“再加点料。”
老四瘫坐在马桶边上,有人把他的脑袋用脚按在马桶边缘,开始轮流脱下裤子朝他浇水。
“怎么回事?”狱警从门前走过,看到了乱哄哄的一幕,不过每次有新人进来都会上演。
“没事长官,新来的家伙口渴,跟他说了里面的水不能喝就是不听,还滑倒了,我们一定好好教他,不给您添麻烦。”
然后他们把老四的床铺铺好,再给浑身湿漉的他抬到了床上。
老四这辈子都没这么屈辱过,只有他这样对别人,哪里有人敢这么对他。
“黄皮猴子,以后,在这里,你就是条狗,听到了没?”
老四没有说话,他要等时机,等,直到几天后,醒来时摸到枕头下有一把螺丝刀。
光头死了,两个狱友重伤,老四的刑期变成了60年,不得假释。
同样的事情也在老七身上上演,他们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老四和老七都说螺丝刀是突然出现的,他们没有想那么多,就直接报仇了。”
“这是有人在搞我们,而且对方似乎来头不小。”刑昊阴沉着脸。
“会不会是布莱特那个老家伙?”
“不太可能,人家要动我们不需要搞这么复杂,而且这些手段,看上去都像社团的手笔。”刑昊摇了摇头。
“草Tm别让我查出来是谁,否则我要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刑问天咬牙切齿,他两个过命兄弟就这么,再也见不到了。
“光说狠话有什么用,在没有找出敌人前,所有人都不能犯一点错,通知下去。”
离歌厅两个街道外的一栋老公寓,一个黑瘦的亚裔正从楼里出来,突然发现门口地上有个黑色布包,看上去蛮有档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