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结果就躺在这里了。
拍的片子出来了,左手小拇指骨折,其他都是皮外伤。
打人的三个家伙都是县里的二流子,大过年的也没处逃跑,当晚就全被提到派出所了。
现在严打虽然已经过去,不过量刑还是比较严格,麻脸组织赌博,诈骗,行凶致人轻伤,至少3年以上,另外两个从犯估计1年起。
至于受害者姜为民,参与赌博且数额较大,罚款500元,出院后还要拘留15天。
“公安同志,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原题多交些罚款,我爸的拘留能不能给撤了?我三妹现在在京大法律专业读书,我爸要是有案底了,我妹就当不了干部了。求求您,高抬贵手。”
大姐想到了父亲被行政拘留的后果,父母有案底,子女是过不了政审的。
“我很理解也很同情,但是既然姜晴同志学的是法律,应该也能理解违法必究的原则。”
公安说了声抱歉,然后让姜为民在证词上按了个手印,告辞离开。
“老三,爸对不起你。”
病房里非常压抑且安静,姜为民破天荒的开口道歉,让家人的目光转向了待在原地的姜晴。
此时的姜晴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她几年来的努力,她的法官梦,就这么无情地破灭了。
她应该恨姜为民,但是看着病床上虚弱的他,看着亲人们内疚和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却只感到悲哀。
“好好休息吧,别再让妈和姐姐们担心了。”
姜晴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病房,一路狂奔回自己房间,躲在被窝里,泣不成声。
姜晴病了,持续高烧到39度,在医院躺了一周,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姜晴出院的那天,文宇却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神器又能用了。
然后他就笑不出来了,他“看”到了脸色苍白,非常虚弱的姜晴,看到了姜家人愁云惨淡的表情,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莫名的害怕。
大年初六,文宇告别家人,拿着简单的行李走出了家门。
文宇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直接飞到了京城的房子里,把行李从戒指里拿出来,开始炖鸡汤。
原来戒指里的东西全部还在,但是,原本的储物空间限制已经消失,里面已经望不到边界,顶上是一片虚无。
能不能放活的动物?试了好多次,还是不行,难道只是空间扩的无穷大了么?文宇直觉应该不止于此。
老母鸡汤要小火炖好几个小时,文宇就反复测试着戒指的功能。
试着不用手接触,看着桌上的杯子,大喊一声“收。”毫无动静。
改成心里默念一声“收。”桌子上的杯子不见了,直接出现在了戒指里,而且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地挪动杯子在里面的位置,心里想把他放在哪就放在哪。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把戒指里的那辆萤绿色公路赛车放在院子里,看着它,默念一声后收进了戒指,然后带着自行车来到无人荒漠中,摆50米远,行,100米,500米,2000米,都没问题。
然后背对着自行车,用项链“看”它,一样可以收,跑远,再远,更远,最终测试下来,只要自己“看见”的东西,距离10公里内,直接可以把它收进戒指,至于最大能收多大的物品,现在来不及测试,因为鸡汤熬好了。
文宇拎着保温壶,背着书包,出现在了蜀川火车站。
姜晴坐上了去京城的火车,朝着窗外站台上的二姐挥手,等火车离开站台,发现自己身边站着一个人,抬头一看。
“你怎么在这?”姜晴看着他,有种想捏自己脸蛋看是不是在做梦的冲动。
“先别问这个,拿上东西,跟我走。”
文宇直接把她的行李从行李架上抬了下来,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姜晴只能跟上。
“去哪?慢点。”姜晴身体和比较虚,走的有点慢。
“到了就知道了,小心点,别嗑着了。”
文宇带她走到了软卧车厢,和乘务员说了些什么,然后带着她走了进去。
“没有你的证件,我只买了自己的软卧票,刚才问了下,要到津门才有空铺出来,所以你就用我的铺位吧。”
文宇把她的行李塞进底下,他选的是下铺,示意姜晴躺上去。
“那你呢?”姜晴看着他,没有动。
“你躺里面,我坐在旁边就行。”文宇才不会傻乎乎地跑出去呢,刚才他跟乘务员说的就是这个,一会他再补一张软卧的钱。
“谢谢,你还没说呢,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姜晴确实有点累,坐进去后往里靠了靠,给他腾出点空间。
“先别问我,你先说你怎么了,几天不见憔悴了这么多?”
文宇帮她把靠枕扶正,然后把侧边的被子压严实,开始问起他最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