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组装好一个木材切割机就花了一整天,让文宇的底气不再那么足了。
“嗡!”机器终于可以正常发动,看着飞转的齿轮,文宇撩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吵死人了,赶紧把这破玩意弄出去。”
可惜现实比较残酷,这玩意声音确实很吵,特别是锯木头的时候,那个酸爽。
咋办嘛,隔壁院子也不让摆,只能摆到巷子口,一个人在夕阳下孤独地做木匠。
“你这是干嘛呢?”
牛奋正好抱着闺女回来,看到了聚精会神的木匠,发出了疑问。
“给娃打两张床,叫小家伙离远点啊,当心木削飞到眼睛里。”
文宇刚锯下一段木材,拿起来看了下,好像有点歪,开始划线准备修的平一点。
“可是你这线划得就不对啊。”
牛奋不仅是竹编大师,更是一个老木匠,看他划线的手法脑门上直接飞过一群乌鸦。
“啊?划线还有讲究?不是划的直就行了吗?”
文宇一脸懵逼。
“算了,你要做什么,我来教你吧,否则白瞎了这么好的木材了。”
牛奋对这些黄花梨实在是眼馋,就像一个宗师级锻造师看见神级金属一样,手痒啊。
“嗯,那行吧,不过你负责指导,动手还得我自己来啊。”
文宇想了下,只要是自己做的就行。
“琴子自己回家去,和妈妈说下我天黑了回来。”
现在到天黑大概还要一个多小时,这段时间就需要招弟一个人看店了。
文宇学得很快,在这一个多小时里学会了画线测量和看水平线,所以说要多读书,空间几何学到极致对做木匠非常有帮助。
慢工出细活,一共做了4根床架,文宇用手一摸,感觉有点毛糙,开始拿出砂纸细心打磨。
每一根都要打磨到异常光滑,没有任何棱角,不用任何化学涂料,就是用舌头舔也没事的那种才行。
文宇正在纠结要不要每一根木头都舔一遍,就被文秀娟抓回去了。
他光打磨就花了3小时,现在都快晚上10点了,晴太后想他了。
“身上怎么弄这么脏,快去洗洗。”
文宇满身木削的样子确实有点狼狈,傻笑着接过老婆丢来的衣裤,跑进浴室里冲刷起来,期间还一直哼着歌。
“我是一个小木匠,木工本领强
我要把那婴儿床,做得最漂亮
哎呀哎呀哎呀呀....”
洗完澡出来,还在地铺上翻了个跟头,跟个孩子一样。
“你就像得了个心心念的大玩具,有那么高兴吗?”
姜晴坐在靠近他这边的床头,看着他发神经。
文秀娟怕她儿子晚上睡觉翻身会磕碰到姜晴肚子,所以不准他同床。而姜晴又想随时能看到他,所以文宇就在房间里打地铺,反正房间大。
“男人的浪漫,你不懂!”
文宇得意地抛了个媚眼,拿出纸和笔继续写写画画,设计婴儿床的细节,神情格外专注。
“我突然有点吃醋了,孩子还没有生下来就开始争宠了,以前这个时候都是给我讲故事的。”
姜晴撅了撅嘴,感觉有点小委屈。
“我错了,孩子他妈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千万不能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