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吴导绝对是位合格的美食导演。
这次来拍摄冬至堂会,骆涛张了口,他怎么可能会拒绝,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对于这部纪录片另外一个导演老谋子,这家伙就更不用说了,别的不提,他绝对是个好导演。
有一集是他全权执导的,拍的那叫一个好,看着跟看电影一样,花样百出,让人欲罢不能,现在可以说是打破了当下国内拍摄纪录片的老一套。
他巧妙的把西方电影运镜的手段给运用到了纪录片上,效果那是出奇的好,但就一点不好——太踏马烧钱。
好在骆涛家大业大,能支持他们在艺术上大胆创新。
言归正传,说回冬至堂会。
“吴导,今天您老可要记得多给我几个镜头。”
在知道那些大家今年都会带着各自的徒弟来,骆涛也把自己的学生慎之从校园里给提溜了出来,来给自己装装门脸儿。
你们有徒弟,我也有学生。你们徒弟是什么学历?我学生反正是圆明园职业技术学院的。
慎之在知道今年的冬至堂会要拍成纪录片,这小子就特别的上心,在没有开拍前就跑到吴导面前献殷勤。
递烟倒茶,一上午没少干活。
就这待遇骆涛作为老师,都没有享受过几次。
“好说,好说,大爷忘了拍谁,都不会忘记拍你的。”他戴着厚厚的手套,一手扶着机器,一手夹着慎之递上的烟。
给了慎之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得嘞!有您老这句话就成。”慎之嬉皮笑脸跟吴导打着哈哈少。
一旁的骆涛看着这爷俩儿,立马给徐乐递了一个眼神,要不都说他是骆涛肚子里的蛔虫,就这么一个眼神,他立刻就懂了骆涛的意思。
从骆涛的左边挪到了右边,悄不声的对着慎之的后臂就是一脚。
他们两个人的年龄差不了几岁,玩的也非常娴熟,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还要超过骆涛,毕竟他们都是年轻人,有共同的话题聊。
骆涛同他年龄上差了十岁,再一个就是他们是师生关系,在尊师重道这个大环境下,他们就很难处成哥们儿。
这也是骆涛想踢慎之,而借徐乐之脚的原因。
“叔,怎么了?”慎之也是年轻好动,被冷不防地踢了一脚,赶紧躲到了大爷吴导的背后。
两人年龄是差不了几岁,但这辈分可不能乱。
面对慎之的发问,在踢他之前徐乐就想好了对策。
一副严叔的做派,“一天天就知道想这些跟你没关系的事儿,老师布置的功课都做好了吗?今儿个让你来是壮咱自家门脸的,瞧你这一副混不吝的样儿,……这怎么能行?”
骆涛在一旁听的心里直叫好,说的太对了。
慎之愣愣地站在一边,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自己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乐叔嘴里说出的。
“那什么?乐子……”
“吴导,您别听这小子胡咧咧。”笑着同吴导说完话后,又转过脸皱着眉头对慎之道:“怎么就要给你多一点镜头,这事叔都不说呢,你倒提前贴了上来。”
嗬!这叫什么话。
“吴导,咱们认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拍《人生》的时候,您是真知道咱的演技,好着呐。
过会儿,开机后您可一定要记得多给咱几个镜头。”徐乐为了拍吴导的马屁,居然说起了带着肉夹馍味的陕普。
“一定,一定。”吴导抽着烟,一张别具一格的看戏脸,笑着应承。
就在两个拉关系的时候,骆涛对付徐乐可不需要顾忌身份,对着腚就是一脚。
“没大没小的。”
“哥,我这……”他也闪到了吴导后面,同慎之站到一起。
“一个两个的要什么镜头?到时候我全给你们剪了。”对着两个人一顿呲。
把两个人说的面面相觑,骆涛又把话锋转向一直看戏的吴导,“我可跟您说老吴,这一台摄像机可支持不了多长时间,您可悠着点拍。”
为了在某一方面减轻摄影师的工作量,骆涛特意从小日子购买了几台索尼—d,新款小型摄相机用以做为他们的辅佐工具。
也不打算拍摄的十分正规,再者老谋子还要继续拍纪录片,早点拍完最后一集,大家也好早点收工回家。
今儿个就带来三台小日子产的小型摄像机过来,打打酱油,拍个迎客的仪式和之后的表演就完事。
“咱知道,你放心绝对不会漏掉一个精彩的瞬间,也不会多拍一个没用的画面。”
他说这最后一句话时,扭脸对着徐乐他们说。
意思很明白,不是我不多拍你们,实在是这事我做不了主。另外我也有自己的职业操守,你们自求多福吧!
在骆涛看来这就是在挑拨他们兄弟和师生关系。
“咳!”骆涛正要问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还是不是朋友了?
“哟!这是怎么了?你们这都没事做,跑这儿来当门神了。”
离几人站着的地方没多远就见一胖老头拄着拐杖,在中年人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嚯!启先生您老怎么来了?”见到人骆涛赶紧迈步迎了上去。
老人家笑容满面,晃着脑袋,憨态可掬,“怎么的?我就不能来了。”
说他是国宝可真的名副其实。
“瞧我这不会说话的嘴,我应该说:要知道您老要来,我怎么着也得抬八抬大轿去接您老去。”
“你甭给我逗。怎么的,这是干什么?”老人家呵呵一乐,迈着步子,看着大门外的长廊下吴导指挥着摄像机对着几人。
“我们拍个小片子,留作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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