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两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面子,急忙忙的就是痛哭流涕的哀叫起来。
“错了?不,错的不是你们是我。”
无视安守炀的问话,小丁氏冲着向自己哀求的刘氏咧开嘴笑道:“我错了,当年我压根就不应该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勾引嫡姐的夫婿,更不应该生下这孽种。以致得到现在的报应。不过没事,我现在就纠正了这错误带着你们一同下黄泉就没事了。”
说着,小丁氏拎起边上的菜籽油冲着两人兜头淋了下去。
“不,不,娘,您可是我的亲娘,您怎么会错。是我错了,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饶过我们吧。我不想死啊娘......”
被菜油淋过,又见小丁氏取了火折子出来,刘氏和安守炀当即就吓的屎尿齐流,安守炀哭喊着叫道,挣扎着还想冲着小丁氏跪下来:“我是您亲生的,您打小就么疼我。小时候哪怕只是我走路不留神磕破了皮您都要罚跟着我的人,您难道都忘记了?”
小丁氏这可是要活活的烧死自己啊。安守炀简直不敢想象那得多痛。
他还年轻,还没活够呢。他不想死可是面对疯狂的亲娘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自己偏偏要省那几百两的银子,舍不得把她给送去掩月庵。
若是送去了哪里还能够有如今的这事?
越想,安守炀越是痛哭流涕悔之不及起来,试图拿着往事唤起小丁氏对自己的疼爱之心放过自己。
他发誓,等度过这一次危机,他一定一定立马就把小丁氏给送进那掩月庵,哪怕是得花上一万两的银子他也认了。
“呜呜呜......”
一边哭,安守炀一边想,然后很快就又是否决了自个的想法,不,他这亲娘已经疯了,他只把人送去掩月庵怎么够?他该叫她病逝的。只有她病逝了才是真正的绝了后患。
“是啊,当年为了你我可是仗责,甚至杖毙了不少的奴才,就是为了怕底下的奴才因你庶子的身份瞧不起你慢待你。”
看着痛哭流涕脸色变幻莫测的安守炀,回想起往事小丁氏的眼泪一下子就是涌出来,不过却并不是如安守炀以为的心软了,而是带着恨意的哈哈大笑的看着他,用癫狂的声音嘶吼着道:“我自问这辈子对不住许多人,可是最对得住的人就是你。
可是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府里的奴才你尚且能够善待,却让我住漏雨漏风的柴房,吃就连府里的猫狗都不吃的馊饭馊菜?在你的眼里,我这个生你养你的亲娘就连一个卑贱的奴才都不如?”
重重的喘息,小丁氏说着又是一阵的大笑:“是了,这也不怪你,这全都是我自己做的孽,现在是报应来了。
这是报应啊,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恨死了我,想着把我哄住了,随后就要害了我的性命,就如同当初我们叫我的那嫡母、嫡姐‘病逝’一样的也叫我‘病逝’了?哈哈哈......”
“娘,娘,我没有。我真没有那样想。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往后我让您住在这正房,拿你当家里的祖宗一般看待好好的孝敬您。我发誓,我发誓,我若是做不到就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我,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