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小姐,你把春月给砸成了这样,她难道不应该去求夫人找大夫给上药?你这下的手未免也太重了些。这般深的伤口,大夫说必定是会留下疤痕了,你这是毁了春月的脸,叫她往后还怎么活?”
看一眼安婉儿,对她,文嬷嬷哪怕是嘴里用着敬语,可是语气中哪有一丝一毫的恭敬?
她甚至是面带鄙夷的对着安婉儿道:“春月哪怕只是个丫鬟,可难道丫鬟就不是爹生娘养的了?说起来,春月的爹娘也同你的亲生爹娘一样都是农户,她同你比也没差什么。”
就是,傲气什么呢?这安婉儿,不就是一只运气好,落到凤凰堆里的乌鸡么?
心里怨恨,加上毁了容貌想到将来婚配也会受牵累,配不上那些管事要被嫌弃,只好配小厮了。春月顿时就是悲从心来,也是跟着鄙夷的瞪了安婉儿一眼,然后张口嚎啕大哭道:“小姐,你好狠的心啊。我横竖也是打小起伺候你的,你竟然能对我下这般的狠手,你还有没有良心?”
“狠心、没良心的那不是你们么?呵,你们这是想要倒打一耙子,以为人多声音大就是有理了?”
呵呵,这是故意指桑骂槐打击人,想要叫自个越发的自卑,觉着自己实则就是跟春月是一样的出身,也该是一样的地位了?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文嬷嬷,安婉儿且把她给放在了一边,脸上挂着明晃晃的不屑冲着春月去,直接就是怼她道:“既然你都说也是伺候了我许多年的丫头了。那怎么还背主,捧高踩低,故意借着夫人来磋磨我呢?”
“我,我什么时候磋磨你了?”
没想到安婉儿今日的异常竟然还没有结束,哪怕是面对文嬷嬷故意说的那些话也没如同往日一样的露了怯。
这种种,顿时就是让春月打从心底涌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结结巴巴的心虚道。
“没有?你敢发誓么?”
看出来春月的心虚,安婉儿不客气的嘲笑了一声:“只要你敢指天发誓说从没有对我心怀恶意,故意明里暗里的误导,为的就是叫我无时不刻的觉着自个低人一等。
没有故意哄骗我讨好这府里的永安侯夫人和永安侯老夫人,故意每日早早的就唤我起来,饿着肚子,甚至水都不叫喝一口的就要去永安侯夫人的院子里头干等几个时辰......”
“婉儿小姐,春月叫你每日早起去夫人的院子里头请安那难道不是应当的么?那可是为了你好,叫你孝顺夫人的。”
也感觉到安婉儿的异常,更是看出来春月的心虚更甚,压根就不可能指天发誓,那文嬷嬷立刻就出来替她解围,不满的对着安婉儿道:“你可是府里养大的,难道孝敬夫人、老夫人不是应当应分的么?春月那些人让你孝顺哪里错了?”
“没错,我虽说是个丫头但是也知道孝顺是为人子女应当应分的。哪怕就是你是小姐,我当奴婢的也没有干看着你犯了错不规劝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