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救我,娘子救我,我不要破相,我不能破相......我要科举......呜呜呜......”
赖锦文破了的面皮血口子极小,血腥味也是极淡,可是赖锦文却仿佛闻到了尸山血海。极度的惊恐让他瞬间失禁,张嘴就是叫陈氏,一边叫,一边失声痛哭起来。
“你怎么这么没用?这才哪到哪啊?”
赖锦文过激的反应,把安婉儿都吓了一大跳。
看着他身下散发出来的那浓浓的尿腥味,安婉儿一退好几步无比嫌弃的瞪着他道:“等我开始刺字的时候为了那字能留得住,我可是要刀刀见骨的。如今你这才破了层油皮,你就这样不争气,什么屎啊,尿的都滚出来了。你这是要存心恶心我呢?”
气恼的,安婉儿抬脚又是踹了赖锦文一脚,狠狠的说道:“不成,我不能够自个亲自动手。我可受不了你的这恶心劲。我还是去叫人来给你刺字的好。对了还得准备墨汁,等刺完了字倒下去正好上色。”
说着安婉儿回身就要往院子里走。全然不顾赖锦文已经被她给吓的瑟瑟发抖,想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娘,娘,咱们有事好商量。我也没说不给银子,就是五千两是真拿不出来。不然我给你一千两成不成?不一千五百两、两千两,两千两好不好?娘,你等我把嫁妆全都卖了,可是那些卖得急都卖不上价,能凑两千两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跌跌撞撞的上前去,陈氏拉着安婉儿哭哭啼啼的苦苦哀求道:“娘,你一怒之下把夫君的脸给伤了,虽说会觉着有几分快意。
可毕竟那伤的也是你的银子不是?两千两的银子已经足够给妹妹备上一份丰厚的嫁妆,也足够你后半辈子的日子过得舒畅了。这不过是只要你放过夫君就能够得到,何乐而不为呢?”
“没,没错,娘,我求求你拿了银子放过我吧。你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是无以为报了,下辈子一定当牛做马的回报你的恩情。”
一个激灵,赖锦文终于强忍住恐惧的开口了。他也顾不得地上自己尿湿的地方肮脏了。直接跪在那里冲着安婉儿使劲的磕头哀求。
“二千两太少,怎么也得有三千五百两?”
故作沉吟了一下,安婉儿松了口的看赖锦文,满是戏谑的说道:“你们只要一气拿三千五百两来,我这次就放过你。我对你的大恩大德,呵呵,既然你也认了我对你有大恩大德。那你又何必等到下辈子再报?这辈子不也一样能够当牛做马的报答我?”
“娘,我瞧着你和我爹也过不下去了。我爹他配不上你,你们还是合离了吧。娘,如今是儿子最后一次喊你娘了。”
一想到安婉儿的可怕,还不守信用。一次一次的拿孝道来压制自个。赖锦文突然明白过来,既然自家人如今已经压制不住她了,那还不如就让她同自家爹合离了。自此叫她于自家人再没有关系,她也就不能够再凭借着后娘的身份再对自己一家任意妄为了。
所以,压根就没有同赖方银商议的,赖锦文就断然的替他做了这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