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漠冷冷看着苏氿,“说吧,你是哪国派来刺探我阑国的细作!”
苏氿即便被捆仙绳绑住依旧面不改色,“我不是细作,此行也不会损害阑国利益。千漠太子,我劝你给我松绑。”
千漠冷笑:“不说?把她给我送到刑部大牢,我阑国刑部千般酷刑,总有一样能叫你开口!”
千漠身边扈从当即朝苏氿走来。
苏氿轻嗤一声,身上捆仙绳瞬间被挣开,与此同时,几名扈从也被她用捆仙绳绊倒在地。
苏氿把捆仙绳扔一边,轻哼道:“真以为区区捆仙绳能绑得住我?我不过给你们些面子,才夜黑风高时来户部,才请你给我松绑。我若是想,便是阑国皇宫也如如无人之境!”
千漠惊了惊,当即凝起灵力朝苏氿袭去:“狂妄!”
苏氿黛眉微挑,“千漠太子既说我狂妄,那我便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狂妄!”
元婴期威压排山倒海压来,以至于千漠喘气困难。
苏氿毫不客气地修理了千漠一番,赤手空拳把他打得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这才拍拍手推开户部的门,大摇大摆进入其中。
躺在冰凉的地上的千漠,看着那个嚣张肆意的红色身影,气得咬牙切齿。
他所不知道的是,这个恣意轻狂的红衣女子,会是他日后逐鹿天下的最强劲敌!
苏氿用了一天一夜翻遍阑国所有户籍,依旧没有找到与君御离名字年龄等相符的人。
北上诸国,她一边游历山水,一边增强修为。
时逢战国纷争,诸国狼烟烽火,哀鸿遍野。她自幼在杏陵长大,未国偏安一隅,被未帝治理得海晏河清,她虽知乱世残酷,却远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但她从未驻足,她深知,她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那些饿殍千里哀鸿遍野的惨状,唯有乱世结束,才可终止。
那时候她一心寻君御离,只觉得天下纷争战乱自有那诸侯霸主去管,与她苏氿何干?
她在抵达晋都沁阳前,受到了血滴门杀手的追杀。
血滴门杀手见不敌她,宁可自尽也不泄露买家信息。苏氿便借用寒音谷的势力,挖到了血滴门总坛地址。
彩凤鸣岐七弦琴出,血滴门倾覆过半,血滴门主夜珏亲自出面求饶,并且忍痛让出厚礼,供出刺杀她之人乃寒音谷老妖婆的余孽,苏氿才善罢甘休。
自此,夜珏在血滴门颁布了一条禁令,再不许接刺杀寒音谷主的单子。
晋国全民养蛊,修炼蛊脉,百姓终年身穿包裹全身的袍子。
走在沁阳城中,苏氿只觉得周围都阴森森的。
她查过晋国户籍后便要离开,然而她刚出城,就被一群晋国士兵围了起来。
苏氿挑眉,她自信这次去户部神不知鬼不觉,晋国人不该像千漠那样觉得她可疑才是。
团团围着她的士兵让开一条道,一个身穿霾蓝色衣袍的少年走到了她的面前。那少年全身被衣袍包裹,只露出一张病态苍白的脸,双眼纯澈宛若稚儿般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