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过量导致的,您之前吃的毒药上,应该是浓缩了这种营养,过量了,导致破坏了原本的平衡,所以才开始接受不良。”
老神医说得也很胡诌,但因为络腮胡子盘了满脸,挡住了他真正的神情,他一把年纪了,说话声音低沉,故此很是唬人。
反正左相是信了。
尽管他听得云里雾里的。
“那就这么治吧!”
老神医和其他神医具都松了口气。
再不给个理由,他们的招牌就要被砸烂了。
这些日子,左相府甚是诡异。
左相府内养了十个神医,和那十个男宠遥遥相对。
一边愁云惨淡,一边莺歌燕舞。
左相每天去神医那边,左相夫人每天去男宠那边。
左相偶尔会气急败坏的小声斥责左相夫人成何体统,左相夫人却不以为意,甚至还会顶回去:“怎么,我谨遵圣旨也有错?不然,你休了我?”
“你……!”
左相觉得她简直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就因为他把闺女和安国公儿子定了亲,没跟她商量,她就开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若不是这段时间事忙,他定会好好与她理论理论。
朝中局势瞬息万变,又听闻武乾太子竟用了招什么“还我漂漂拳”,害得整个宫的宫妃们都全军覆没了,左相觉得该是他会朝堂的时候了。
可谁知,第二天一早醒来,他后背的小点不仅没消,竟然还变成疙瘩了,部分变得更大的,形成了透明的小水泡。
左相一不小心蹭破了两个,浓水流出来,流经的地方瘙痒难耐。
质问神医是怎么回事。
神医们为挽尊,强撑着说是正常现象,等泡消失了就好了。
现阶段可以开始泡草药。
瞧他们一个个说得那么一板正经,左相又信了。
不信他们也没办法,大胤最厉害的大夫都在这儿了,能说出个一二三,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强。
至少他还有救。
左相用过早膳后,换了官服去上早朝。
众大臣一见左相终于上朝了,瞬间容光焕发的簇拥而上。
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各种神采飞扬的拍马屁。
他们的主心骨可算是回来了!
连安国公党和贵太妃党派的人,都朝着左相频频点头致意恭敬笑。
这些日子,朝中两名反动大将不在,他们做小弟的只能安安分分地当缩头乌龟,连个激烈的唇枪舌剑都不敢,上个朝没滋没味儿的。
现在好了,大佬回来了啊!
小反派们现在感觉在自己走路都带风。
无数人骄傲地扬起下巴,努力鼻孔朝天。
随着小太监一声嘹亮的高喊,谌容进入宣政殿中,各个朝臣的形态被她一览而尽。
最明显的,当属左相。
无数人围绕着他,唯他马首是瞻的样子,似乎他才是这天下之主。
谌容面无表情,沉稳的坐在龙椅上。
大臣们列队站好,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随即,谌容温和的笑了,适当的对左相表示关怀。
“劳陛下费心,臣已无大碍。”
左相谢过之后,就开始抨击还没有执行的新政:
“臣养病在家,却听闻今年春闱没有任何一个女性报名。陛下特意给女性优待,让她们免于院试和乡试,直接进入会是,可女人们似乎辜负了陛下的期待。”
“既然如此,臣认为,女性为官,大可不必。她们连走进朝堂的勇气都没有,将来又如何为大胤办差?”
谌容面色沉了两分,却已然冷静。
正要开口,殿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喊声:“皇贵君驾到——”
然后众臣就看见夏侯渊进来了。
还是那般狂而拽的步伐。
但这回穿得却跟只金凤凰似的,金灿灿的,闪瞎人眼。
他霸气的一甩金光闪闪的宫装,行礼。
朝臣们行动一致的小步,秒速抬手捂眼。
妈呀,闪死了。
他往宫装上缀了什么宝石?怎么瞧着有几分像是镜面?
晃得人睁不开眼。
左相不悦的看向这武乾太子。
怎么他一有政事他就卡着点进来干涉?
这宫里的耳报神什么时候这么快了!
夏侯渊不顾朝臣的眼光,径直走向谌容。
众臣紧张不已,生怕他又有什么大动作。
直到他将手提的食盒放在龙案上——
极为贴心温暖的道:“臣是来给陛下送爱心早膳的。”
众臣:“……”
倒!
早说啊!!
吓死他们了!!
还以为又是一番大地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