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少年英朗的面容展现在眼前。
谌容看着夏侯渊,温柔笑道:“这不画得挺好的嘛……”
夏侯渊不满意:“不行,还没画出本宫十分之一的气质!”
谌容:“……”
想到他之前给她的画是谢宇飞画的,那败家子做生意一般般,吃喝玩乐灵光的很,尤其从小就擅画画。
宫廷画师虽然也是从整个大胤国招揽的人才,更是专业的,但比起他这种天赋型的英才还是差了些。
尤其谢宇飞画的是他的偶像,那画里不仅有他对夏侯渊的崇拜,还有无视所有缺点、盲目夸张的爱!
一个没缺点的神仙人怎么比?
怕夏侯渊再耽误画师画画,谌容赶紧带他走了,给申姜使了个眼色,让他安排后续。
没他捣乱,工作进程果然快了很多。
一天后,百幅画像已经挂满大街小巷。
一般朝廷有告示,女人们大多不识字,都站在后面,听前面的男人念完,回去再跟家人叙述。
这回,丰神俊朗的男性彩色画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难以想象的是,大娘们冲在了最前端,手快的,直接揭了皇榜!
速度之迅猛让人目瞪口呆。
半个时辰后,消息传入宫中。
谌容难以置信:“……揭了???”
“全都揭了??”
申姜点头:“是!”
一般揭皇榜就要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诸如进宫治病之类的,可她就是想要招揽人才啊,通知而已,不需要揭的!
谌容不明所以,“去查查,都是什么人揭的榜。”
别是安国公之流捣乱了。
他不过是被夏侯渊一颗大东珠给砸晕了脑袋,怎么这么多天都没上朝?
谌容心里觉得不对劲儿,有些不踏实。
决定传贺扬进宫问问情况。
贺扬来得飞快,解释道:“哦,我想着解决夏侯渊比较费精力,不想让安国公捣乱,就顺便给他下了点儿安神药。他府上的府医是他妻子的远房亲戚,医术一般,很好蒙混。”
“昨儿个去左相府,本来想给左相也来点儿的,但他府中神医太多了,而且他确实是真晕,我就放弃了。”
谌容:“……”
太傅说得没错,她贺叔不能闲,一闲就不干正经事。
“谢谢叔了。”
“害,说什么谢,这都是小事儿!而且这事也不能长干,也就这么一两回吧!”
“要真让叔叔我撒开了花干……”贺扬认真的想了想这些年他早就想收保护费的朝臣们:“宣政殿上一大半吧,都得被撂倒!”
谌容:“……”
贺扬摸着下巴,深思奇怪:“夏侯渊也不知给左相下的什么药,我上前把脉,什么也没瞧出来。”
一想到他之前还拿此药试探谌容,贺扬就想把他赶紧弄死,问小侄女:“这是最后一回利用他了吧?总归他是个祸害,早死早超生!”
谌容:“……”
正想着该怎么安抚他呢,申姜回来了,禀报:“陛下,揭皇榜的都是些大娘,回家后,家里认字儿的一念消息,吓得又赶紧把告示送回来了。”
“这会儿正一个个拎着小桶刷浆糊,重新粘上去呢。”
谌容:“……”
啧,她这皇贵君,魅力挺大,威力更大。
谌容觉得光是这样不行,吩咐申姜:“你去安排几个托出去,捧捧皇贵君,主要是把他的亲和感夸出来,不要让百姓们对他产生畏惧。”
“再有就是要撩动民众气氛,把朕的思想意图传递出去。”
“是。”
申姜为保事情办妥,不仅找了几个能说会道又面善可亲的托,还把皇贵君身边的副将元胡叫上,一起在大街上忽悠。
“国家分配对象?真的吗?”
有大娘双眼发亮,开始问了。
“真的啊!”申姜笑着道:“现在政策好,这不是赶上了女皇要大力扶持女官吗,怕女人们工作后没机会恋爱,所以国家包分配!”
元胡最喜欢在黑主子上不遗余力,当即配合地指着太子爷的画像:“个个都是长成这样的青年才俊!”
“文武双全,有能力,还脾气好,让他往东绝对不往西,一个比一个妻奴,娶回家特别老实乖巧,绝对听媳妇儿的话!”
有个大娘不信:“武乾小太子进城就砸死了个官,他哪有这么好脾气!这骗人的吧?”
元胡立即拿出他平时给太子爷顺毛时的慈祥微笑,耐心而温柔地解释:“你们没听说之前武乾小太子被小女皇打得鼻青脸肿一脚踹出城门,还痛哭流涕抱大腿求爱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