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拾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声音凉漠,“找我有什么事?”
薄荷欢听到他这语气顿时不悦了,带抹娇嗔,“阿沂,难不成没事我还不能找你?”
慕沂沉默,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薄荷欢脸上有了沮丧与忧伤,三年了,他次次都是这样不冷不热,态度待她如生人,怎么捂都捂不热他的心,关于这一点,薄荷欢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薄荷欢收起脸上的失落和异样,装作若无其事和他畅谈着,语气委屈,“阿沂,你昨晚怎么没回来?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到凌晨。”
“嗯。昨晚谈合同谈晚了,临时就随便找间客房休息了。”
薄荷欢嗯一声又问,“阿沂,你……知道程葭回国的消息吗!”她一边说,一边细致观察他脸上任何一个微妙表情,甚至想窥视出什么来,然而并没有。
“嗯。知道,昨天看见她了。”
“什么!你昨天见到她了!”薄荷欢诧异,心里当场有了提防。
“昨天谈完工作碰巧遇到的。”
的确是碰巧遇到,要不然他根本不知她回国的事。
想来慕沂还在怨恨、恼火之中,三年前她不告而别,走时一点风声都没有,三年后她又悄无声息回来,就在昨天她还说想自己,几年不见,她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张满嘴跑火车的嘴,令人心烦意乱。
“阿沂,这次程葭回来肯定不安好心,就拿你昨晚遇见她的事来说,说不定就是她提前安排好的。”薄荷欢认真说。
慕沂被她说的一愣,眉梢一挑,心中隐约有了什么想法,“怎么说。”
薄荷欢细细向他道来自己的猜测,语气笃定的很,就仿佛程葭亲口对她说的。